第二十章 風馳電掣[第2頁/共4頁]

暮色中，郊野廣寬，卻在那六合絕頂有塵煙滿盈，緊接著，車馬隆隆，朝著城門迤邐而來。號角聲沉沉響起，佩刀的校尉領動部下快速走下城樓，那馬隊為首之人已飛奔至城門前，大聲喊道：“太子殿下歸京！”

他既已如此說了，靖王也不好違背，隻得率部下跟著那人朝著歧路行去。

耶律臻來到他身側，低聲道：“父皇，如果普通的刺客，又怎會將鋒芒對準北胤王的後代？”

行了一程，昏黃的暮靄中已有宮牆隱現，烏簷流翠氣象宏偉，耶律臻卻在奔馳中忽地勒停馬匹。“靖王，因我父皇還未宣你等入宮覲見，容我先去稟報，你與侍從可在火線禦舍等待。”

“兒臣也非常憤恚，不過這些年兩邊始終交兵不止，若不是此次北胤王打至朔方境內，鳳羽或許這輩子也回不來。”耶律臻低聲道。

那兩名流兵纔想揮刀砍去，壯漢俯身一抓，便將兩人的手臂緊緊拽住，發力一震，兩人被推出數丈開外，正撞在城牆上。

耶律臻慚愧道：“當時風沙鋪天蓋地，兒臣率人尋了好久才找到郡主與鳳羽，刺客早已不見蹤跡。為了儘快給鳳羽療傷，兒臣也不敢在傷害之地久留。但遵循兒臣的設法，刺客是成心要趕在鳳羽回京前將他刺殺。”

靖王此一起始終麵帶鬱色，此時也冇說甚麼，隻是點頭表示同意。因而耶律臻命守城校尉護送鳳盈回府，本身則領著靖王等朔方使臣徑直朝內城馳去。

“甚麼？”隆慶帝驚詫地放下奏章，“如何回事？”

“母妃。”耶律臻低聲應對，卻冇有直接望向她。

耶律臻一起疾行來到皇宮時，內表裡外已燃亮明燈，燭光透過遍灑金粉的紗罩，映得流光溢彩。寺人引著他去了上書房，說是聖上正在覈閱奏章。

耶律臻清算衣冠後推開書房門，劈麵而來的熏香與暖意讓一起接受北風吹襲的他驀地一怔。隆慶帝端坐於紫檀書桌後，燭台畔設有琴案，彤妃著一襲翠羽羅裙緩緩行至耶律臻麵前，低垂端倪，語聲溫婉：“太子殿下。”

“殘廢？！”隆慶帝又是一驚，“莫非是被刺客傷得這般重？！”

隆慶帝麵色沉重，站起家道：“鳳羽現在那邊？”

隆慶帝濃眉舒展，隨即命彤妃代為傳召太醫前去北胤王府。彤妃纔出版房門，隆慶帝便減輕了語氣斥道：“此番迎回蕭鳳羽，路過之處都在我朝境內，你竟也會出如許的忽略！”

“休要吞吞吐吐！”天子慍色未消。

“你之前不是一心不肯與朔方媾和嗎？如何現在竄改了主張？”隆慶帝負手站起。

耶律臻等了半晌，隆慶帝才昂首道：“靖王可曾隨你返來？”

一抬目，隆慶帝幫手持檀卷，似看非看地朝著這邊。耶律臻忙上前叩拜，隆慶帝表示他站起，問道：“鳳羽可曾接回？朔方使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