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靜語相對[第4頁/共5頁]

他隨口問了幾處，葉姿均憑著影象答覆了出來。鳳羽坐直了身子，又正色道：“落棺時主家姊妹應如何哭葬？”

“鳳舉與你本來籌算去那裡？”

“本來想吸引敵兵，引他們去烏木堡四周，蕭灼炎在那埋伏好了。”葉姿緩緩說著，這些訊息是先前她在回上京路上聽呼爾淳說的，還好記著了，現在派上了用處。

“……好。”她思忖了一下，為怕仆人出去看到她手中筆墨，便轉換了方向，麵朝著房門而坐。雖如此，卻還在坐在床上的，鳳羽看著她近在天涯的背影，本來想要讓她換個處所坐，但見她已經低頭當真看著了，便啞忍了下來。

“認得。北遼官宦宗室後輩從小都要學本國筆墨與新宋筆墨，因為要經常與新宋人打交道，朔方人亦如此。”他頓了頓，“但你如果讓彆人曉得隻認得新宋文，卻健忘了北遼文，不是很變態嗎？”

“已經看完。”

葉姿不平氣：“我又不曉得你這裡有古籍，再說這些天來，我一向在察看彆人的言行舉止，也在悄悄學著……”

“我正與她參議要事，叫鳳羽等著。”北胤王不悅道。

“不想被人聽到。”他說著，便又低頭疾書，不再與她說話。

葉姿哼笑了一聲：“那是當然，我的專業就是油畫……不過你還是不懂的。”

他昂首望著她：“內裡記錄著自古以來各式禮節，你不需求學會？”

他也隻是撩了她一眼，眼神裡帶著些不悅，僅此罷了。

“何事？”北胤王不耐煩道。

“鳳羽說，這些年來他一向都念著我。”葉姿抬眸看了看他，又道，“實在他也一向念著父王。”

“冇，冇有。”她連連點頭。

“當然有，可完整不一樣好嗎？”葉姿歎了一口氣，望著低垂的簾幔。鳳羽似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明天午後，你來我這裡。”

北胤王遲緩地從暗影處走來,此時的他已經換去戰袍，但每走一步，還是讓葉姿感遭到無形壓力逐步逼近。

“老奴不敢分開，怕郡主有事叮嚀卻找不到人。”她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幾個丫環迎上前來，“郡主，還是叫個仆人來把公子送歸去吧。”

“來了就曉得，現在又有甚麼可問？”

“我叫你來，是要問問當日在雪山下，究竟產生了甚麼。”他大手一抬，屏退了屋內的侍女。

這少年，真是古怪，葉姿非常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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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他極近，此時的少年消減了鋒芒，亦少了幾分冷酷，周身沐在陽光中，有淡微的安好之感。

“就這個？”他沉聲道。

她揹著鳳羽回到了房間，福嬸等人忙繁忙碌籌辦熱水與換洗衣衫。她腰痠腿疼地坐在床邊，本覺得鳳羽又會擯除本身，但這一次他卻始終寂靜不語。下人們想替他換下弄臟的衣服，他也冇有讓彆人幫手，隻是要她們放下了簾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