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絕處逢生[第2頁/共5頁]

北風中，他勉強應了一聲，手臂垂落在她肩前。

直至精疲力儘，她終究仆倒在地，但令她感到驚奇的是，M967並冇有像她估計的那樣撲過來將她死死按住。她喘氣了半晌，撐著沙地坐起來，四周八方的風捲亂了六合，但阿誰身影卻不在四周。

葉姿感到莫名詭異。

她遊移了一下，沿著原路朝燒燬的堡壘返回。風勢雖已減弱，但夜色深沉，她也隻能模糊望到那起伏的暗影。

鳳羽胸口起伏不已，半晌後，卻帶著慣有的挖苦笑道：“……你騙我……”

她揣測半晌，低聲道：“……我們又碰到了阿誰怪人。”

她將他抱在懷裡，抓住他的手，叫他的名字。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又抬了昂首，彷彿想要說甚麼。

土石還在不竭下落，葉姿頂著他的肩膀，叫喚道：“幫我解開帶子！”

“……摔傷了。”葉姿支吾著對付，靖王蹙眉不語，與侍從一起將鳳羽平放至車內，卻見本來已經昏倒的鳳羽緊蹙雙眉，正恍惚不清地念著甚麼。靖王俯身靠近，叫著他的名字，但鳳羽還是昏昏沉沉。

“東西在這裡，你還想調虎離山？”M967喘氣著將她雙臂反剪，三兩下就解開了她的腰帶，捆住了她的手腕。葉姿咬住下唇不想在他麵前逞強，他揪住了她散落的長髮，將她的脖頸扯向火線。

“先分開這裡好嗎？”葉姿不安道，“鳳羽傷得很重，彆的事過後我再奉告你。”

葉姿一下子翻開車門，朝著內裡呼喊。耶律臻疇火線倉促趕來，見她神采嚴峻，不由道：“如何了？”

“鳳羽的傷，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他望著她的眉眼，語氣暖和，並冇逼迫之意。

聲音是鳳羽的。

耶律臻看著她道：“那也好，猜想那人受了傷也難以追及我們。”

天涯的灰黑雲層緩緩挪移，深藍色的夜幕終究揭示了一角。悠遠的地平線處，模糊約約亮起了火紅光點，伴跟著戰馬嘶鳴，起起落落，如潮流般湧動。

“有勞。”耶律臻點頭，轉而叫侍從取來藥物，又見葉姿望向遠處，不覺道，“鳳盈，你在看甚麼？”

車輪滾滾，黃沙寂寂。

她怔了怔，托著他的後頸，道：“我不會丟下你的。”

M967一手握著通訊器，一手擒著葉姿，聞得風聲的刹時，如剪影般隱向火線暗處。葉姿仍被他拖拽，目睹利箭劈麵飛來，冒死向他撞去。他緩慢放手，葉姿踉蹌著跌向火線，那支箭緊貼著她的背脊飛過，“錚”的一聲射進乾裂的土牆。

她想起最後本身騎馬奔回的時候，從遠處瞥見紅光閃現了一下，但她冇想到鳳羽傷得如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