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 爭吵[第1頁/共3頁]
他竟鬆了口氣,但等聽完她意味深長的話他的心又有些發涼。
他一把摟過她,筆墨滴到麻紙上染開一團汙漬,寫到一半的奏章算是廢了。
她冒死忍住,有道聲音在心下吼怒著,不要再做阿誰被放棄的人,也放棄一回他吧。
她喜好的人,為甚麼不能屬於他?
郭聖通見他反應過來了,“陛下若想要甚麼,就直說。我笨拙不堪,猜不透陛下的企圖。”
打眼的第一句就砸的他發懵,她言辭誠心腸請他納妃。
她為他解惑道:“陛下忘了臣子們一遍遍的請您稱帝了?”
她覺得看淡情愛是掙開苦海,是早日擺脫。
他一下明白過來。
甚麼東西墜的她心生疼生疼的,眼睛也止不住地發澀。
以是,他當真也好,打趣也罷,她都不在乎。
他偏過甚去看她,她正固執彩漆纏枝蓮紋紫毫筆俯在案上不曉得寫些甚麼。
貳心道這下可算是寫不成了,一麵去抽她手裡的筆,一麵輕言細語地哄道:“桐兒……我錯了,如何能拿這事逗你呢?我真冇有這意義,真就是想逗你叫你活力。”
他發懵的更短長了。
就像病裡喝的苦湯藥,苦的直叫人皺眉頭。
那她就該試一試纔是啊。
可現在看來……
除非……
這必然是活力了吧?
他直直地看向她,臉上悲喜不辨。
“你究竟是不信?還是不屑?”
“我待你的心,你真就一點都不曉得嗎?”
這麼一會就好了?
她這聲好和臉上的笑如何一點諷刺不平的意義都冇有?
她大為震驚,定定地望著他,彷彿是想辯白他的話裡有多少至心。
他這下是真摸不準她這到底是氣話還是真有此意了,哪有如許一心勸夫君納妾的女子呢?
他腔調淡淡,聲音中儘是怠倦。
他凝眸看向她,儘是疑問。
現在的他,完整不是宿世的他不是?
窗紗被放下,和婉地垂在地上,如墨的夜色如藤蔓般攀爬上來。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好你啊,為甚麼就不信呢?”
“在真定王宮春影堂時,我折枝發誓,字字句句,皆是至心。”
可現在看來,她還是個怯懦者。
他好久冇有如許連名帶姓地喚她了。
她覺得她已經變得充足英勇,再無所害怕。
“我們兩小我,為甚麼就不能好好走下去呢?”
他覺得天長地久的相處終會讓她明白他的心,明白他說的統統都是發自肺腑。
照說這麼一番話足以叫郭聖通消氣了,但此情此景和纏磨了她好久的夢境交疊重合。
她心頭的那股知名火猛地竄到了天靈蓋。
他有些發懵,滿腦筋想好的逗她高興的話一下跑冇了。
甚麼叫容後再議?
他停了半晌後,不欲再和她爭辯不休,便道:“納妃一事容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