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盼歸[第1頁/共3頁]
這般下去,隻怕比宿世的了局還不如。
倘若她不能狠下心腸戴上那副麵具,那她曉得這點先機又有甚麼用?
常夏轉頭,“夫人忘了寫甚麼嗎?”
說話間便接過綠萱盛過的湯碗小口小口喝起來,再不說話。
郭聖通午後起家,便見母親站在窗前。
她停下來,尋覓著合適的字眼來描述對劉秀龐大的感到。
郭聖通和郭況姊弟也謹守食不言的端方,冷靜用完了一碗湯纔開端用飯。
隻是他自發已經大了,又是男孩子,平素餓時也不肯再拿點心墊,感覺那是女孩子才調的事情。
母親待他走後長出了口氣,低聲歎了句後代債啊。
常夏有些奇特,卻也冇做多想,大步出去喚人急馬送去。
隻要不是甚麼好事,萬不成苦苦相逼,隻當不曉得冇看出就好。
母親卻不耐煩等她,或者說隻等著她說出不討厭便充足了。
不知有多少後輩因她而命途多舛,細心考慮起來,他們何錯之有?
她不恨。
她實在輸不起。
她該抖擻纔是。
郭聖通卻冇這般好胃口,她隻要一想到蒙著一層濃厚暗影卻又不得不走向的將來就心煩。
她唇邊緩緩綻放笑來,“我會儘力改過的。”
郭聖通手握一卷帛書癡癡地望著窗前被風撥動的珠簾,心下百感交集,卻無人能夠分辯苦衷,隻能單獨黯然神傷。
事理是這麼個事理,可阿姊……阿姊哪顧慮姊夫了?
爭輸了不過拿竹囊括了,就此再不知人間事。
當晚,她叫羽年磨墨,在燈下寫了一封催劉秀返來的信。
郭聖通深吸了口氣,用力回握住母親的手。
夜風捲著月光漏出去,茉莉芬芳的香味流散在氛圍中。
而入夏後,萬物華實,心火炎熱,當以養心為重。
她看著常夏拿了信往外疾步而去,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叫了聲:“等一下——”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
母親的另一隻手悄悄地落在她的肩上,“桐兒,和阿母說句實話,是不是實在厭他?”
既嫁了,她便該當儘力和劉秀相親相愛,若實在冇法再相互嫌棄也不遲。
母親卻愣住了。
難怪宿世的她說她不爭氣,她的確很冇用。
望著風采還是,隻是氣質更加婉約溫和的母親,郭聖通也不知怎地,心下竟莫名酸楚起來,她忙低頭咬唇忍住淚意。
扁鵲有言:“安身之本必資於食,濟急之速必憑於藥。”
他噢了一聲,不再詰問。
郭聖通麵上不敢帶出情感來,心下倒是一沉。
他用到第三碗時方纔感覺餓勁疇昔了,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她笑著拍了拍郭聖通的肩,徐行出了臥房。
“您說的對,是桐兒愚笨。”
她口口聲聲說著擔憂嫡親族人,卻冇為竄改將來做一點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