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地下密室[第1頁/共4頁]
不怪她認不出來。印象中她見著杜眉的時候,杜眉是描了盛飾,雲鬢點釵容光抖擻,舉頭挺胸,一抬眼一顰眉間都有股子嚴肅氣勢,此時不但冇了妝容,且是乾枯得幾近不成人形,穿一身皺巴巴的中衣佝僂著腰背縮在那邊,與她在攬芳園中所見到的模樣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聽著司寇宇恒的話,彷彿此人她不但熟諳,還極其熟諳般?風寧路一邊想著一邊細心去打量那角落裡的人。她熟諳的人並未幾,熟諳的更是十個指頭以內就能數得出來。若真是她熟諳的人,光憑身形她就該能認出來纔對,可麵前此人任憑她上高低下打量了好幾圈,也冇看出個門道。
風寧路冇有伸手去接那把匕首。她與杜眉雖是有過節,但還不至於令她做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
走進密室,司寇宇恒到桌邊去點那盞油燈,風寧路就藉著這個時候打量起四周:縱橫四步擺佈見方,這彷彿隻是一個極其簡樸的房間。光芒所及之處都是空蕩蕩的。司寇宇恒讓本身來這裡是要看甚麼?莫非這房間內裡另有暗門再通向彆的處所?
“一派胡言!你明顯曉得她隻是不得已在你那邊暫住!”司寇宇恒痛斥。
看著司寇宇恒的臉離本身又近了些,風寧路這才發覺他正托著本身的後背。二人已是呼吸相聞的間隔,心頭微微一跳,趕緊側出一步讓開:“這小我……”是誰?是死是活?又能奉告本身甚麼?
那人眯起眼睛彷彿是在適應光芒,盯著風寧路看了好一會兒,乾裂的嘴唇伸開:“我道是誰,本來是醉秋。”聲音乾得如磨石鋸木。而跟著嘴唇張動,又有血緩緩從幾處血痂上滲了出來。
莫非是“陸允”熟諳的人?風寧路心頭方纔跳過這個設法,就聽司寇宇恒的聲音再度響起,卻不是朝她,而是朝著角落裡那人而去:“抬開端來,讓阿允好都雅看你。”
司寇宇恒冇吱聲,轉頭衝風寧路一笑,走到一側的博物架前立定,伸手在一尊花瓶前麵撥弄了幾下,那牆裡便傳來“喀嗒”一聲,博物架微微一震,朝一側移去,暴露前麵隻可供一人通過的一扇小門。那小門裡黑漆漆的,藉著透進門內的些許光,模糊可瞥見那是一條通下地下的路。
風寧路停在外間:“殿下要讓我看甚麼?”
不知她是否另有遭到其他虐待?如是想著,風寧路倉猝循動手腕看上去,見她一身中衣已是多日未換洗的模樣,而上麵並無血跡,猜想她身上應當冇有其他的傷,這才些許放鬆下來――雖說她不是轉頭便能夠泯了恩仇的人,但也不會瞥見一個曾經欺負過本身的人落到如此慘狀便暗喜於心。何況杜眉現下的環境與她當日所受的罪比擬已是慘了很多。
聽得“醉秋”這個稱呼,風寧路愣了一愣,隨後便是悚然一驚:“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