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好大一盤棋呀！[第1頁/共3頁]

“這……也是。”

打住。

“倒是有這模樣的一個說法：軍機大臣不能滿六，滿六則有所‘毛病’；不過，軒邸是全中國第一個講究西學的，如何能夠真的信賴這類虛妄的說法？他不過是拿這個故老相傳的說頭，敷衍悠悠之口罷了！”

“目下的軍機處呢？”

“以是，我覺得，祭閻麗亨，應當是軒邸本身的主張。”

“本朝政治，到了道光、鹹豐二朝，關於軍機大臣，已構成了不成文的端方，其一，總人數――或5、或六；其二，此中的漢員，人數或1、或二――不是極特彆的景象，冇有超越兩小我的。”

“如果漢員竟然由三而四，”趙烈文持續說道，“不管如何，旗人是接管不了的！”

“三個漢員，已經很彪炳了！不過，到底前頭還算有個‘故例’――在熱河的時候，補了個焦桂樵出來，軍機處的漢員，由二變三了嘛！”

“現在看起來，我‘拉攏民氣’一說，竟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當然，文博川以外，滿員之賢者，屈指可數，但是，本也不必此人如何無能，隻要乖乖聽話，統統仰承軒邸意旨，便於大局無礙。”

“是！”趙烈文說道，“當然，定漢語為‘通用語’，自有‘拉攏民氣’之服從，我是說，我把這個主、輔倒置過來了――軒邸之本意，實‘混一滿漢’為主、‘拉攏民氣’為輔！”

趙烈文當即說道：“對！混滿、漢、蒙、藏、維、回為一體，以成中原！這真恰是……經天緯地之舉！”

“軒邸之下，文博川、曹琢如、許星叔、郭筠仙――”

趙烈文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就不好說了；不過，我如果是曹琢如，不會開這個口――”

“不過，第一，這是出狩在外，景象特彆；第二，彼時的軍機處的職位，實在不算非常緊急，最緊急的那一名――肅順，隻是‘協辦大學士、署領侍衛內大臣、外務府大臣’，反冇有‘軍機處行走’的頭銜；但是，樞府諸公，除了一個文祥，全數都是肅順一黨，唯肅順馬首是瞻，統統都照肅順的意義辦差。”

“我覺得，真正的啟事，是軍機處本來三滿三漢，恭邸退出以後，如果往裡頭補人，就必然要補滿員――不然，二滿四漢，就太刺眼了！”

“滿漢之比，算上軒邸，二比三；不算軒邸，一比三――建國以來，雄師機的員額，漢員第一次壓過了滿員！”

頓了頓，“軒邸這局棋，其一――落子樞府，抑滿揚漢！”

“不過嘛――”

“如果是兩位漢軍機的話，原則上，一個北人，一個南人，覺得均衡――當然，這一層，並不是必須的，究竟上，漢軍機當中，北人的比例，遠弘遠於南人。”

“嗯……有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