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密奏[第3頁/共4頁]

慈安的心，提了起來。

真正要“密奏”的事兒？

不過，這個時候，慈安還不曉得，關卓凡找她甚麼事兒。

大成左門，是鐘粹宮、承乾宮之間的過道的西門，開向東一長街。

“穆、素、哲……”慈安沉吟說道，“瞅著都挺好的，彷彿，哪一個作廟號，都是能夠的，呃，我是真分不出來了……”

《國語》曰，“強忍犯義，毅也。”――這裡的“毅”，是殘暴、殘暴的意義。

“是……母後皇太後聖明。”

麗貴太妃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奇特起來：長康左門是東一長街的北門，出長康左門，就是瓊苑東門，入瓊苑東門，就是禦花圃――這個時候，母後皇太後跑到禦花圃……做甚麼啊？

“‘穆’字本意是‘禾’，”關卓凡說道，“就是莊稼，引申為恭肅盛美之貌，《詩》曰，‘於穆清廟’，《禮記》曰，‘天子穆穆’，都是這個意義。”

“啊……”慈安說道，“這個好！呃，‘穆’的本意為‘禾’――‘農為國本’嘛！引申出來的意義……也都很好！”

一開端，關卓凡就說“有密奏的事”，慈安會心，即命清空全部前殿，在關卓凡進一步的表示下，慈安諭示，“連院子裡也不準站人”。

那樣……就太著陳跡了！叫人瞥見了，不曉得會生出甚麼謊言來？再者說了，那麼做，也是非常“失禮”、乃至是“不敬”的行動。

麗貴太妃辭了婉妃，分開景仁宮，方纔出了鹹和左門，到了東一長街，便聽到長街的北端，傳來“起――起――”的呼喊聲。

“是，謹遵懿旨！”

慈安怔了一怔，略感不測。

方纔在軍機處，內閣派人送來內閣、南書房、弘德殿“公議”的大行天子的廟號、諡號的計劃，關卓凡一眼看去，心中便湧起了非常奇妙的感受：

慈安天然不曉得關卓凡在感慨些甚麼，她心中奇特：廟號、諡號都製定了，彷彿……冇有甚麼“不敷為外人道”的處所啊，何故要“密奏”？

汗青……確切令人畏敬。

慈安聽著，非論是“樸素”，還是“賢明”，大行天子彷彿都沾不上甚麼邊兒，“素”也好，“哲”也好，都彷彿……在說反話似的？

麗貴太妃微微苦笑，真真是應了前邊兒的那句話――本身分開這個紫禁城，才過了多久？就如此胡塗了？

鐘粹宮在紫禁城的東路，養心殿在紫禁城的西路，中間隔著中路的乾清宮、交泰殿、坤寧宮等“後三宮”。“後三宮”規製寂靜，不是淺顯過道，即以母後皇太後之尊，如無特彆需求，也不會隨便穿行。是以，從鐘粹宮到養心殿，普通是兜個小圈子，穿行“後三宮”之北的禦花圃，瓊苑東門進，瓊苑西門出，入長康右門，就進了西一長街，一起南行，就是養心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