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真是個混蛋！[第1頁/共4頁]

微微吸了口氣，將話說全了：“‘過’自生身父母了。”

慈禧的嘴唇，悄悄的動了一動，然後，淒然一笑。

這就是……默許了。

固然方纔已經肯定了，“大位一向虛懸”，但慈禧問這句話的時候，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的提了起來。

“老七這麼說，”慈禧微微的咬著牙，“是人太笨，不懂這個事理呢？還是人太聰明瞭，這個……彆有用心呢？”

駭人聽聞？

關卓凡神采遲疑，停頓半晌，終究將話說了出來：

“樸庵的這番話，”關卓凡緩緩說道，“實在並不是太後說的這個意義。”

“嗯。”

說到這兒，關卓凡皺了皺眉，“接下來，他說的話，可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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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麵無神采”，但是，“麵無神采”之下，他的臉上的每一根神經，彷彿都在微微的跳動著。

另有，看來，您跟楠本稻混了這麼些日子，固然頗打仗了些“西學”，不過此中彷彿不包含天花，幸虧，幸虧。

好了，我不再兜圈子了——這個圈子，已經兜得太久了。

慈禧微愕：“那是甚麼意義？”

很難找到合適的筆墨，來描述關卓凡現在的神采。

“他的意義是——”關卓凡神采凝重，“目下，外頭有一種流言，說，穆宗天子身上的‘邪毒’，既然不是宮人‘過’的，那，就隻能夠……”

不成能的！

“他說，”關卓凡說道，“‘國不成一日無君！我們不能在這兒乾等天津的信兒，人既然到齊了，就應當頓時開議了！’”

關卓凡怔了一怔，呃，老七不是這個意義，我也不是這個意義……

說罷，她用迷惑的目光，看著關卓凡。

“如果是文宗天子……嗯，辛酉年，到了熱河後，肅順、載垣、端華幾個，引著文宗天子，到處……呃，‘打野食兒’，阿誰時候，還真有能夠沾上甚麼臟東西……”

慈禧感覺，本身渾身高低的血液，漸漸兒的冰冷、固結。

“親貴集議……嗯，議出了甚麼成果了嗎？”

“你……信賴？”

遠方傳來了恍惚的、熟稔的聲音。

“隻怕……是太聰明瞭。”

“太後說的對，”關卓凡的聲音，非常晦澀，“實在，目下，外頭的群情，大抵已算是有了……公論，穆宗天子的邪毒，並非‘過’自文宗天子。”

公然“駭人聽聞”！

一刹時，關卓凡對本身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討厭感——討厭阿誰“最毒、最壞”的本身。

“這算是第一項議程。”關卓凡說道，“第二項議程，是要肯定：議立嗣天子，到底是等‘一二親貴大臣’麵奏聖母皇太後以後、聖母皇太後有所訓諭了，再開議呢，還是不待慈命、現在就開議？”

頓了頓，“再者說了，穆宗天子小的時候——哼，阿誰時候，我就是個妃，替不替大阿哥‘種痘’，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事兒嗎？那是皇上和皇後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