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打倒昨日之我[第3頁/共4頁]

何況，李鴻章和關卓凡二人，固然淵源深厚，但是，並冇有人將李鴻章視為“軒係”，他的“淮係”，是獨立的，關卓凡分開中樞，一定會對他形成甚麼直接的影響。

曉得了會如何？

郭嵩燾搖了搖手，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義……”

曹、許、郭三人，一起看向文祥。

瑞麟在兩廣總督的任上，除了貪墨和拿粵海關包管內廷供奉以外，彆無所長，最大的愛好，就是躲在家中，賞識摩挲府上順德女傭的天足。這個事兒，經過諸女傭本人之口，宣之於外，早就成了廣州人茶餘飯後的笑話；在北京的宦海當中，也不算甚麼奧妙。

文、曹、許三人，都暴露了會心的淺笑，沉重的氛圍沖淡了很多。

拿眼下來講，“大行天子”成為“穆宗毅天子”之時，就算嗣天子還冇有正式即位，但其人選――是榮安公主，還是某“載”字輩，必須經已肯定下來。

“大師都曉得的，”文祥持續說道，“聖母皇太後是最重交誼的一小我――”

“惠端恪”，指的是慈禧的生父惠征，慈禧做了聖母皇太後，惠征以“後父”追贈三等承恩公，諡“端恪”。

在旁人眼中，也包含瑞麟，慈禧和關卓凡，幾近就是“兩位一體”――政治上互為仰仗，私交上――瑞麟就算遠在南疆，聖母皇太後和軒親王的緋聞，也必然是有所耳聞的。

風雨欲來啊！

“好！”曹毓瑛雙掌悄悄一擊，“博公此議，真恰是老成謀國！”

曹毓瑛含笑說道：“筠公，李少荃既不是拾左季高的牙慧，也不是拾潘伯寅的牙慧，他是拾郭筠仙的牙慧。”

當年，湖南永州鎮總兵樊燮貪縱，獲咎了正在湖南巡撫駱秉章幕中的左宗棠，被左宗棠假駱秉章之名拜折彈劾離職。樊燮挾恨在心，以湖南巡撫“一印二主”構陷左宗棠。此案幾羅織左宗棠於死地，幸虧郭嵩燾儘力馳驅，替左宗棠高低周旋，才終究化險為夷。

過了一會兒，郭嵩燾笑了一笑，說道：“李少荃的‘瀝陳國度不成一日無軒親王仰祈睿鑒事’――這個題目，彷彿是脫胎於潘伯寅的‘國度不成一日無湖南，湖南不成一日左宗棠’――嗯，左季高若曉得了，約莫……既覺得李少荃拾其牙慧，又覺得李少荃將軒邸比之於他左季高，嘿嘿，該對勁洋洋了。”

瑞麟亦姓葉赫那拉，和慈禧是本家。

“同袍之義”也好，“知遇之恩”也罷，隻能申明李鴻章和關卓凡之間的淵源，但是，如果李鴻章活動大事的動機，僅僅出之以“恩”、以“義”，那麼，李少荃如何會被時人譏為“功名根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