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感激涕零[第1頁/共5頁]

慈安一笑，“你這話說的風趣——不錯，這確切是一隻下金蛋的……老母雞。”

“‘奉恩基金’的錢，”慈安彷彿曉得她在迷惑甚麼，“不是來自國庫，老七固然革了爵，這份‘恩俸’，能夠不受影響。”

七福晉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了：施禮的時候，本身表情盪漾，自稱“奴婢”，方纔的自稱，則是“臣妾”。

當然，七福晉固然還是“福晉”，卻不是“郡王正妻”了。

七福晉心中一跳，說道：“既如此，臣妾請旨——”

七福晉的神采，又變過了：“臣妾……荒唐。”

這也罷了，一個更加可駭的動機冒了出來：母後皇太後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拉攏她身邊兒的人？

慈安想了一想，說道：“行，這個事兒，我替你承諾下來，交代外務府去辦便是了，海澱彆墅，不比承平湖府邸，關卓凡那兒，就不消和他囉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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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頓，“有的時候，賞的太重，一次兩次，也還罷了，但是，次數多了，下頭的人，胃口就大了。”

七福晉模糊猜的出來，母後皇太後要說甚麼，心跳不由得又加快了。

妯娌的反應，鎮靜至此，慈放心下不忍，溫言說道：“你彆多心，這個事兒，是孟敬忠自個兒跟我說的。”

七福晉的背上，涼颼颼的。

“是，”慈安點了點頭，“關卓凡說，本來，宗室銀行的股本，遵循章程，既入了股，就隻能分紅，不能退股——除非整間宗室銀行都停業了。不過，奕譞的景象，比較彪炳，這個股本，能夠連利退還，你歸去和老七籌議一下，看看要不要……”

慈安之以是說“你現在大抵上算是緩過勁兒來了”，指的就是這個。

“‘細水長流’之類的話，”慈安安靜的說道，“他應當也是跟你說過的吧？”

“請母後皇太後訓諭。”

宗室銀行向宗室招募“私本”的時候，關卓凡用榮安公主和敦柔公主的名義，替兩位皇太後，各繳了十萬兩銀子的股本。如此一來，皇太後既垂範於前，宗室們不管情願還是不肯意，天然都要跟進。

在皇太前麵前自居“奴婢”，也冇有甚麼錯，不過，福晉是親、郡王的正妻，普通來講，自稱“臣妾”，會更加得體一些。

“是，”七福晉說道，“臣妾謹遵慈訓！隻是，呃，好些家生子兒……”

七福晉大吃一驚，“啊？這，這……”

一時之間，手足無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行，過兩天，我就要去天津了，你就陪著我，一塊兒走一趟吧！”

“你也曉得的，”慈安安靜的說道，“常日裡，我是不大會處罰宮裡邊兒的人的，不過，下頭從我這兒拿到的犒賞，也不大多。”

慈安搖了點頭，說道：“你不必‘請旨’了——我這個意義，跟關卓凡說過的，他分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