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下下之策[第1頁/共3頁]

“那，”西鄉從道舔了舔嘴唇，“我們……要中他的計嗎？”

“啊……”

“哦！……”

“你是說――”

法、普比武，世人皆以法勝普敗為理所當然；但是，當初奧、普對陣，世人亦多覺得奧必勝、普必敗，成果呢？

“大久保君，”西鄉從道皺著眉頭說道，“大村說的這個‘當局中最首要人物’，是不是指……普魯士的輔弼俾斯麥呢？”

大久保利通“哈哈”一笑，“西鄉君說的風趣！不過，一針見血啊！”

“是的，”大久保利通微微點頭，“吾亦覺得‘可屈指而計矣！’”

老兄矯矯不群，是否也“和光同塵”，覺得法普相爭，法必勝而普必敗呢？

這一回，普魯士將公開對利奧波德王子的支撐――即便不是出之以當局的名義，也會出之以當局中最首要人物的名義。

“究竟上，”大久保利通笑一笑，“若法國冇有同中國開戰，法、普相爭，我倒是樂意普魯士贏呢。”

*

再一頓，“不管如何，‘兩線作戰’，兵家大忌！中法之戰未見分曉便對日本用兵，下下之策也！”

好吧，臨時不會商法蘭西、普魯士哪家更短長些了，說回我們這邊兒的事兒吧――如果法蘭西對普魯士開戰，不管如何，不成能對越南和中國疆場增兵了吧？

*

中國為倒幕之最大停滯，法國既同中國為敵，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法、普相爭，我等誌士，天然但願法勝、普敗，以藉法國之勝利展轉促進倒幕之勝利；但是，另一方麵，既然“我們薩摩藩和普魯士挺像的”，將來扶植新日本，又“應師法普魯士”，若普魯士打輸了，難道說這個教員，實在並不堪“師法”？

兄若不信，請拭目以待之！

“‘屈指而計’？”西鄉從道滯了一滯，嚥了口唾沫，“那……是屈一根手指頭呢？還是屈十根手指頭？或者，十根手指頭都屈過了，不敷用，還得重新再來一遍？乃至，還得加上腳指頭？”

*

大久保利通沉吟半晌，微微點頭，“這我就說不好了；不過，我覺得，戰局不會像普奧之戰那樣一麵倒，法蘭西……並冇有必勝的掌控。”

“我們臨時非論法蘭西和普魯士會不會打了起來，”大久保利通說道，“也非論若真打了起來，他們兩家，孰勝孰敗――”

“西鄉君，”大久保利通說道，“我問你，若易地而處――我是說，倘使你是關逸軒，你會如何做？”

“啊……冇有！”

實在，老兄既精熟史事，又曉得國際局勢，必然明白，法蘭西欲把持歐陸，而普魯士今非昔比，不甘久居人下，一山不容二虎，兩強遲早一戰！

頓一頓，“大久保君，你以為，法蘭西、普魯士兩家，真的會打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