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未來的皇後？[第1頁/共3頁]

白氏姐妹。自東華門入，一進東華門。就賞了肩輿，過文華殿、文淵閣，順著三大殿的東城牆根兒，一向抬到了景運門前。進了景運門，過九卿朝房，在乾清門東首的內左門前停了下來，落轎，由內左門入東一長街，一起走到鐘粹宮。

大夥兒都暗自嘀咕，這個女孩兒，殊非常人啊。

這也罷了，關頭是那份安閒氣度！那不是“端莊”二字能夠範圍，裡邊兒，透著一股自傲，透著一股模糊的昂揚意氣，那份難以言述的氣韻，人們竟是從未在第二個女孩兒身上瞥見過！

當天早晨，鎮國夫人和芸格格過夜在宮中――初度入覲便被過夜，這幾近是前所未有的“殊恩”。

也有人嘀咕：芸格格將來“學成返國”，但是已經“預定”了皇後的位子，這位……呃，林……翰林呢？將來，嘿嘿，哪個敢娶她？哪個娶得起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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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彆藐視人家，人家但是會說洋話的！且英國話、法國話，另有甚麼拉丁國話，都會說，都倍溜兒！

但坊間傳播，這個林蕊，就是法源寺廟門前，鎮國夫人和“南堂”的洋和尚打官司，生搶下來的阿誰女孩子！如何，一個教堂的幫傭丫頭，竟然變成了鎮國夫人的義妹，和芸格格一塊兒，到美利堅“留學”去了？

“芸格格”，這不是宮人們虛好聽順嘴叫出來的，就在“留門生”其事正式公佈之前，特降懿旨，封白芸為“六風致格”。這是宗室女子的“入門”爵位，大抵相稱於男人的“奉恩將軍”。

女兒家的名字，大名也好，乳名也罷，本來是不等閒示於外人的，大戶人家特彆如此，但因為成了“留門生”，鎮國夫人這兩個mm的名字，都公之於眾，並上了朝廷的邸報。

不但內廷沸沸揚揚，外朝的官員、吏役，也都上了心，都想看看，這位“天之嬌女”，是如何一副傲岸不群的模樣？

天然不是普通人！宮人們都說，“芸格格”從美利堅返來了，就是“洋翰林”了，將來就像戲中唱的。做了“女丞相”，都不希奇！

未見於邸報，但算是“半官方”的說法，約莫是這模樣的：林蕊百口，都歿於洪楊之亂，隻要她一人逃出世天，展轉來到北京，為鎮國夫人收留，以為義妹。

哎喲，這學成返國，也算“洋翰林”了，這……可不是一步登天了麼？唉，此人的命數，還真是冇法兒說！

白芸的一字一號，淺顯宮人天然不曉得來源出處，外朝的大臣們，倒是曉得的：“天衢”，出自唐李思恭《詠雲》之“白雲帝都起，飛蓋上天衢”；“岫心”，出處則要古怪些，乃出自《增廣賢文》之“流水下灘非成心，白雲出岫本偶然”。

以“天衢”為字，既貼切，又霸氣，毫不粉飾本身矯矯不群之誌，就算男人用了，都鋒芒過火，何況女人？至於“岫心”，“白雲出岫本偶然”，彷彿在說。如此鋒芒畢露。不是我的本意。實在是在自矜、自喜，“岫心”托著“天衢”，隻能顯得“天衢”的光芒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