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吾土吾民，吾國吾種[第2頁/共3頁]

“阿古柏攻略和田的手腕，非常卑鄙，他以赴和田‘朝聖’的名義，賺開和田城門，不但鳩占鵲巢，更大肆屠城，哈比布拉全族被殺，隻熱娜古麗一人，因為貌美，留得一命，被喀什噶爾兵作為戰利品，獻給了阿古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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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關卓凡持續說道，“阿誰尼亞孜呢，則說本身欣慕聖化，要求入京‘朝聖’，言下之意是很明白的――他也不能呆在新疆。”

天子躊躇了一下，怯怯的說道：“這個女人，太……短長了，我……實在有點兒怕見她……”

“是這模樣的，”關卓凡說道，“本來，阿古柏、伯克胡裡，前後兩元惡，皆為熱娜古麗手刃，當真提及來，敉平偽‘洪福汗國’之亂，她是立了大功的，應當予以表揚、嘉獎，但是，真要表揚、嘉獎，卻有不知如何措手之苦。”

頓了頓，“他們這一族，到底該稱做甚麼，是不是就叫‘塔吉克’，新疆建省的時候，再考慮議定吧！”

頓了頓，“這班塔吉克人，倒是忠義之士呢！不過，呃……塔吉克人？他們也是……維吾爾人嗎？”

天子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

天子點了點頭，“紅頭髮、綠眼睛的中國人――哎，我能見一見就好了！”

頓了頓，如有所憾的說道，“實在，彆說紅頭髮、綠眼睛了，就是深眼眶、高鼻梁，我也冇有見過――容妃隻是畫像，不是真人啊！”

“是次喀什噶爾大捷，”關卓凡說道，“有一個叫做阿裡達什的匪首，是伯克胡熟行下的第一個大將，逃到了色勒庫爾，叫本地的塔吉克人給抓住了，解送到展東祿的大營――塔吉克人裡頭，就有紅頭髮、綠眼睛的。”

“這是一個小人，皇上不必去理他了；要理的，是熱娜古麗――皇上想見她麼？”

“哦？”天子大感興趣，“甚麼人呀？”

聽到這兒，天子不由悄悄的“啊”了一聲。

天子恍然，想了一想，說道：“我看太高宗純天子容妃的畫像――她就是維吾爾人吧？她的模樣……嗯，和我們中原女子比起來，彷彿……眼眶要深一些，鼻梁要高一些。”

“再說尼亞孜那頭，”關卓凡說道，“西征雄師南下，庫車歸正，派人聯絡和田，遊說尼亞孜起事，尼亞孜首鼠兩端，庫車使者無功而返，但是，庫車、和田兩家暗裡來往的動靜，卻被伯克胡裡偵知了，他親率雄師討伐和田，尼亞孜自知不敵，冇等浩罕兵進入和田，便棄城而去，穿過大戈壁，投奔庫車。”

“以是……要送到北京來？”

隻好這麼說，“‘塔吉克’是本地人的自稱，他們和維吾爾人，實在不是一族；並且，塔吉克人和維吾爾人，固然都崇信回教，卻不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