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天賜良機？取禍之道？[第1頁/共3頁]

恭王倏然睜大了眼睛，微微張著嘴巴，這副描述，地隧道道的“目瞪口呆”，於講究風采儀態的恭王，是很少見的。

“要花整整一年的辰光？”

“外務府——”恭王冷冷一笑，“先頭恨肅順，厥後恨我，現在，恨朝內北小街，這都是一脈相承的——總之，哪個在台上，哪個不給他們錢花，他們就恨哪個！這些，你這個‘掌鑰’的外務府大臣，莫非不曉得？”

不曉得是說寶鋆荒唐，還是說這個動靜荒唐？抑或，是批評動靜裡的“她”荒唐？

頓了頓，“‘她’有喜了……這類事兒，就算是真的，除了最親信、最貼身的人，何能有彆人親睹、親聞？外務府的阿誰……嗯，叫琦佑的，又從何得知？不過是……‘想當然耳’罷了！”

說罷，向恭王一揖到地。

“……這，我可說不好，或許，嘿嘿，人家是去……把孩子落下來呢？”

“就是他。”

“這個景和，”恭王說，“窩在黑龍江。鳥不拉屎的處所，訊息隔斷，如何會曉得‘她’‘有’了呢？這個動靜，景和又是從那裡聽來的？”

頓了頓，“再說我——我呢，處罰更輕，不過是拿掉了帽子上的一顆東珠——之前也賞還了。當然，我的處罰如此之輕，是因為你替我分謗、替我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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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佩蘅，你看你，我們倆，用得著這個模樣嗎？”

寶鋆一震，心下大為不安，趕快說道：“六爺，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個事兒，實在是倒過來的——若冇有你的討情，‘他’和‘她’，嘿嘿，豈會如此等閒的放過我？六爺，這個事兒，實在是扳連了你、委曲了你的！我辦事不力，清夜考慮，實在是……惶愧無地，難以安枕！”

“六爺，真是甚麼都瞞不過你！”寶鋆說，“景和說，他是從外務府聽來的，他說，是外務府營建司的員外郎琦佑說給他聽的——他們兩個，打小就混在一起，是極好的朋友。”

寶鋆當時的處罰是“降三級”，從正一品變成了從二品，但是，外務府大臣是正二品的官兒，以是，他的頭銜前，加了個“代理”。

“我記得，”恭王說，“這個景和，本來是戶部的銀庫郎中吧？”

寶鋆躊躇了一下，說道：“六爺，對你，我另有甚麼不能說的？跟我說這個話的人，是我一個遠房的侄子，叫做景和，至於他有冇有在‘這個數’手裡吃過虧……有，並且還是大虧。”

方劑穎即方鼎銳。

頓了一頓，“我隻是說，既然對方不覺得甚，你呢，該放下來的，也該放下來了，不然，所謂‘天賜良機’，實在是‘取禍之道’，總有一天……”

頓了一頓，“就拿安徽軍費報銷案來講——你在這個案子上跌的跤，實在是被揭帖案絆倒了的，若把這兩個案子併到一起看，‘他’和‘她’下的手，實話實說，不算狠！你隻是退出了軍機，其他的差使，都保住了，特彆是外務府大臣一職——還是‘掌鑰’的。並且，冇過幾天，‘代理’二字就拿掉了，從二品變成了正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