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故作姿態?[第1頁/共3頁]
這兩個故事,不但不能證明,恭王說的“‘天花之喜’,也不是甚麼真正的絕症,出天花而病癒者,大有人在”,反而拐來拐去,從另一個側麵,進一步坐實了,天花真恰是“不成治”。
“彆!”
關卓凡也是微微一笑,說道:“編這個故事的人呢,約莫覺得,蚊子吸血,就把毒血都吸了出來。”
頓了一頓,許庚身微微一笑,說道:“本來,時價隆冬,那間空屋子的窗戶都翻開了,蚊子叢聚,叮咬孩子的皮膚,如此,痘瘡就發了出來。”
醇王紫漲了麪皮,嘴唇微微顫栗,囁嚅了兩下,甚麼話也冇有說出來。
“你彆說了!”恭王打斷了關卓凡的話,腔調上抬,語氣又變得非常峻厲了,“就算真有天崩地坼的一天,厥後,何去何從――”
過了一小會兒,坐在角落裡的禮親王世鐸,小聲說道:“如果,如果,我們也像康熙朝那樣,在宮裡邊‘種痘’,會不會,呃,會不會……”
葉天士是江蘇吳縣人,曹毓瑛是江蘇江陰人。
這句話說的就不大對了,如果“真有天崩地坼的一天”,“大位誰屬”,依本朝的祖宗家法、體例故事。必然是要“內谘親貴”的――特彆是“近支”親貴,並非儘由慈安、慈禧兩個年青的小媳婦,關起門來,一言而決。
“就拿他治天花來講吧,”曹毓瑛說,“說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有個富商,季子‘出天花’,求到了葉天士,他叫人找了十餘張新油漆的桌子,然後把孩子的衣服脫光,放在一張桌子上,展轉**。如此一張一張桌子地用疇昔,待十張桌子都用過了,已到了五更天,孩子終究‘哇’的哭出聲來,渾身的痘子,也就全‘發’出來了。”
“葉天士的故事,”許庚身插了出去,“江南一帶,傳播甚廣,我也是打小就聽的――關於他治天花,另有更希奇的呢!”
雖說旗下人家端方大,哥子經驗弟弟,是常見的事情,但是,醇王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早就進了郡王,加了親王銜,身上禦前大臣、領侍衛內大臣、辦理神機營、這個都統、阿誰都統,差使一大堆,端莊的國度重臣,如何當著這很多人,上來就落他的麵兒?
“六哥,”關卓凡用一種勸架的語氣說道,“樸庵冇有一絲兒的彆的意義……呃,他也是一片公忠體國之心……”
這一聲“六哥”,是關卓凡叫的。
“葉天士不得已,默謀很久,最後把嬰兒赤身**地抱到一間空房裡,鎖上門,揚長而去。女兒想看孩子,門又打不開,叫人去催父親返來,葉天士毫不理睬,葉女哭得死去活來。也是到了五更天,葉天士終究返來了,翻開門一看,葉女欣喜不置,孩子滿身的‘花’,竟然都發了出來!一粒一粒,就象珠子一樣飽滿晶瑩――珍珠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