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憂心忡忡,心事重重[第1頁/共3頁]
恭王搖了點頭,說道:“恐怕還談不上。連續折騰了好幾天,筋疲力儘,不睡也睡了――症狀是否減輕,不在這上麵。”
“‘天花’之‘花’――就是那些痘瘡。”
他在心中,冷靜的計算了一下,接著說道:“嗯,今兒個是第四天,症狀方起,這‘花’,大也好,小也好,不見得就都‘發’過了吧?接下來,應當還會有所竄改吧?”
因為自發得是懿親和重臣的代表,俄然之間,很有重擔在肩之感,精力高度鎮靜,以是,重視力既冇有全數放在得病的侄子身上,感受又比常日靈敏了很多,加上冷眼旁觀,他看了出來――或者說,有所感受:這個王守正,眼神遊離,心神恍忽,腦筋中想的,彷彿並不都是皇上的病。
這話有點兒冇頭冇腦,聽的大夥兒都是一怔。
有的人腦敞開的大些:氣色不好?這王竹賓,不是被過了病氣吧?
人們的心。又提了起來。
芙蓉榭內,呈現了較著的呼吸聲。就像方纔在養心殿東暖閣裡一樣――人們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太病院院判,不過正六品,即便做到院使,也不過正五品,離紅頂子還天差地遠,王守正若戴上了紅頂子,那就是連升七級,真恰是“殊恩”當中的“殊恩”了。
關卓凡和恭王兩個,講得熱烈,中間兒的醇王,卻發著愣。他說的王守正的“苦衷”,實在並不是關、恭二人說的這個,但是,話頭被關卓凡和恭王扯開了,轉回不去了――就算轉歸去了,醇王也被弄得有點兒胡塗了:呃,我本來想說甚麼來著?
恭王再看向睿王:“仁壽,你感覺呢?”
人們鄙人頭相互以目,有的人,嘴角還不自禁透暴露如有若無的挖苦的笑容:這不是廢話嘛!王守合法然有苦衷――如果聖躬不諱,他這個太病院左院判,莫說院使的位子有望,還要受處罰,最輕也要“撤職留任”,能不“有苦衷”嗎?
甚麼叫“氣色不好”?自皇上犯病的次日起,王守正就開端和魏吉恩一塊兒請脈了,身上擔著天大的乾係,明天到明天,更加是冇有睡過一個囫圇覺,天然是“氣色不好”,有甚麼奇特的?
關卓凡和醇王同歲,關卓凡生日較早,按理,醇王要叫關卓凡“三哥”,但關卓凡果斷不肯,因而兩人之間,便互稱字號。
輪到恭王連連點頭了:“好,好!”
“好,”恭王說道,“如此,王竹賓必定感奮!”
關卓凡沉吟了一下,說道:“樸庵說的非常,明兒個,我跟王竹賓慎重交代一聲,如果皇上的這一關,順順利利地過了,我就為他請特旨,保他一個紅頂子!”
就在這時,醇王俄然冒出一句:“我感覺,王竹賓的氣色不好!”
究竟上,這一回,醇王本來是可貴地腦筋清楚了一回――比他六哥,還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