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最後一脈，不絕如縷[第1頁/共3頁]

郭嵩燾微微的搖了點頭，說道：“季高能不能燮理’、‘調和’彆人，我也說不好，不過――”

頓了一頓，“如果季高也在這間屋子裡的話，必然聲震屋瓦，由頭至尾，莫說我們幾個了，就是王爺，也不見得能插得出來話。”

“中樞的職責，”曹毓瑛淺笑說道，“是燮理陰陽，調和將帥，左季高一貫是被‘燮理’、被‘調和’慣了的，他阿誰脾氣，請他去‘燮理’、‘調和’彆人，隻怕――”

*(未完待續。)

大夥兒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博川方纔的擔憂，”關卓凡說道，“實在不算過慮，伯克胡裡狗急跳牆，是必定的，我怕……他會把最後一腔邪火，撒到喀什漢城上頭。”

當年，全部南疆都反了，喀什噶爾漢城孤懸叛匪的汪洋大海當中，苦苦支撐半年之久，彈儘以後，守備何步雲終究向阿古柏獻城投降。喀什噶爾辦事大臣奎英、幫辦大臣福珠淩阿舉家赴難；官軍的殘部，在被迫皈依回教以後，得以保全。

一想到，從今今後，明天如許的集會，與會人士中，會多出一個左季高來，大夥兒的頭，就有些大了。

“嗯。”

“南疆的西四城，固然地區泛博，”曹毓瑛說道，“但是，隻要喀什噶爾一下，其他三城，英吉沙爾、葉爾羌、和田，就是傳檄而定的事情，既然偽洪福汗國的主力，已儘數就殲，那麼，新疆的軍事，就再冇有甚麼可慮的了！”

說到這兒，轉向關卓凡，“以是，王爺，我覺得，何步雲固然罪不成恕，倒是其情可憫，如果他公然歸正，是不是……能夠貸其一死？”

“我如果何步雲，”曹毓瑛慢吞吞的說道，“我就會這麼乾。”

關卓凡點了點頭，“博川‘最後一脈’說得好！我也是這麼說的――出兵之前，函件來往，我不止一次叮嚀左季高和展克庵，暫不必介懷喀什漢城守軍失節一事，不管如何，要想體例保全這支‘朝廷在南疆的最後一脈’！”

“那是！”許庚身的嘴角，暴露一絲恥笑，“阿古柏納何步雲女兒為妃，何步雲自個兒，另起了個‘庫達來’的回教名字，另有，皈依回教的官軍，還是歸何步雲管帶。”

“實話實說，”郭嵩燾在奏摺上悄悄按了一按，感慨著說道，“皇上即位期近，再冇有比西四城大捷更好的賀禮了！”

“何步雲失節事敵，罪不成恕！”文祥歎了口氣，“不過，我多少也要替他說一句公道話――”

頓了頓，“如果端莊集會，那就更加不得了了！”

說到這兒，略一躊躇，打住了。

“喀什噶爾既為偽洪福汗國的老巢，”文祥沉吟說道，“阿誰伯克胡裡，必定還要糾集殘部，決死一搏――不過，琢如說的是，已不敷為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