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章 西山先生[第2頁/共3頁]

“慢著。”趙汝愚眉頭一挑，“你說他會填詞？”

趙汝愚問道：“放翁此行，還帶了家眷？”

兩人真說得熱烈，範念德俄然趕來，見到趙汝愚邊上的老熟人，便笑道：“放翁還真是來了，妙哉，妙哉。你們看看，我把誰給請來了。”

有人對李伯言昨夜的行動有些不解，也有人的存眷點不在那亂七八糟的花票上，對那有些冷傲的詞反倒是讚不斷口。

陸遊不解地問道：“莫非趙相公之前不曉得他會填詞？那此子有何才德，能讓趙相公如此心心念念？”

“如果趙相公說的是永州敗家子，李氏三世祖，老朽想來，應當錯不了了。”

蔡元定眉頭一皺，問道：“另有這類事？”

蔡元定一通大話，正巧趕來的李伯言在大門口便聞聲了，一看就是中了理學之毒至深之人，以是還未會麵，便嘲弄諷刺道：“以是，依這位先生的意義，所謂富賈便是惡人？該分田分錢，與人同甘共苦，去私慾而存天理，與貧者共享其成？”

蔡元定見到陸放翁拜彆，才緩緩道：“不學理養氣，甘當狸奴，大宋如果皆如放翁這般，還談甚麼北定中原，安邦定國？”

趙汝愚訕訕一笑，道：“西山先生此話嚴峻了。放翁致仕閒遊，養些狸貓，也是普通消遣罷了，不談這個。對了，趁著大郎還未過來，伯崇、季通二兄，你我三人恰好籌議籌議，這荊湖的稼穡，如何生長？”

陸放翁一愣，說道：“趙相有些莽撞了。官家並非是不念及舊情，不過是受韓賊懵逼。這個時候您激流勇退，主心骨一失，這韓賊還不但手遮天？”

“大郎他除了在嶽麓的簡舍學了些發矇的讀物，就冇甚麼才識了。另有在永州的名聲，並不是很好。”

“官家若能念及舊情，召我回京，就算是在艱險，我都粉身碎骨，在所不辭，若真的準了，那便準了吧。”

範念德見蔡元定一副殺氣洶洶的模樣，便打圓場道：“季通不必有如許的敵意，此子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相反，還救了趙相，即便是有些……額……有些……痞氣，但略加教誨，將來便是國之棟梁。”

“貓，是貓……”陸遊說這話的時候，老臉都不覺一紅，從速回身拜彆了。

範念德見趙汝愚提起這事，便皺眉道：“誠如大郎所言，這些日子從永州幾個縣體味到，圍湖造田，開墾膏壤，確有其事。大略都是那些富賈，諸如李勳德、楚竣等永州大戶，名下田壟達千頃，然礙於丁稅、戶稅，永州人少田多，大略都空置無人耕。”

陸遊反應過來，說道：“此子所出身商賈之家，但從詞裡行間，看得出還是個有誌向的後後輩，是個可塑之才。”

趙汝鄙意到一本端莊的蔡元定，有些哭笑不得，說道：“西山先生所言極是，不過此子門路太野，所問的，恰好又極難解釋，以是才嚮晦翁‘求救’，本想著晦翁回個信便是，到冇推測，把您給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