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9章 老留下崗[第1頁/共3頁]

“父親。”

留正點頭，道：“告之汝弟，此後莫再言主和一事。”

“仲至公如果聰明，應當激流勇退。現在官家欲光複國土，他跟周子充多次三番上奏請和，不是偽逆之黨還是甚麼？”

鬚髮皆白，描述乾枯的肥胖老頭背靠在抱椅上，閉目養神，看起來精力不是太好，半響，喉嚨轉動了一下，說道：“月前節夫勸老朽致仕，老朽回絕了。現在劉三傑上呈的黨禁名列當中，老夫忝列此中，已呈閱官家，老夫再不見機，恐要落個晚節不保。”

“二位相公看看這個，這是衡州錢鍪遞來的手劄。”大宋相位，向來就是論資排輩，若非趙汝愚有功，以當初的資格，還夠不上丞相之位，韓侂冑更是冇邊的事兒。現在韓侂冑固然氣勢滔天，但要超出這兩位，擅作主張，還是難了些。

“文叔，回吧。”

黃度一籌莫展，歎道：“現在東西兩府，皆是其翅膀，就連餘相公、京相公都關鍵怕三分，您致仕了，另有誰敢與之周旋？”

邊上幾人不語。

謝深甫閱畢，點頭笑道：“韓相公，說子直勾搭範念德造反，您信嗎？”

“文叔啊，你向來勇於諫言，老朽致仕，朝堂之上另有你，另有子肅，隻要你們在，老朽放心矣。”

日薄西山，臨安城繁華喧嘩不止。時至立冬後幾日，降水雖少，江南水鄉，還是如小陽春般，不冷不燥。

留正緩緩站起來，望著窗外，見秋風蕭瑟，長歎道：“幾十年的安寧，又要突破了……”

謝深甫冷哼一聲，心說極是個屁，溜鬚拍馬之徒。

“人亡政息，為父人未亡，已是政息。”

“恭兒明白了。”

“節夫，還是那句話，莫要趕儘撲滅，以絕後路。”幾人走出三司值房，各回各地。

京鏜看完以後，默不出聲，將紙遞給了餘端禮。

黃度皺眉，道：“朝堂之上，肱骨之臣鮮已。仲至公再拜彆，這個朝堂，另有何人敢言？仲至公，千萬不成啊！”

“節夫不必多禮，我等二人公事繁忙，如有要事，還請直言。”堂堂大宋擺佈丞相，竟然要像部屬普通，被韓侂冑呼來喚去，二民氣中天然不快。當初韓、趙黨爭，此二人便活成人精似的，不置可否。現在趙汝愚閉幕，二人受製於韓相公權勢滔天，也隻好勉強責備。

黨禁之列，從偽黨變成逆黨，雖一字之差，但是含義卻大相徑庭。留仲至雖已不在中樞，但是三朝老臣，為官剛正，在朝堂之上說話的分量，天然實足。

稍時，幾人扣門而入。

“謝相公不知有何高見？”

韓侂冑嘲笑道：“京相公的意義，這是在怪韓某清君側，將那些偽學偽黨之人清查，是擾亂朝綱？”

京鏜微微一笑，開端和稀泥，說道：“節夫的憂愁也非空穴來風。如許，等範念德的考課奏章來了，再看究竟。屆時回京述職，讓禦史台的人清查便是，韓相公也省了費事。現在黨禁弄得民氣惶惑，如果複興波瀾，老夫恐朝綱不穩，彈劾一事，還是暫歇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