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2章 長歌當哭[第1頁/共4頁]

思路千萬。

……

“人讀易書難，季通讀難書易，好啊……好啊。昭文，你過來所謂何事？”

陳傅良昂首凝睇，問道：“他們這是要做甚麼？”

跌跌撞撞地昂首。

黎貴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是啊，西山先生起稿的《易學發矇》，真是發人肺腑，建陽蔡氏九儒，門生不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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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貴臣神情有些不天然地說道：“外頭太喧鬨，怕打攪先生著說。”

輔廣瞳孔一縮，嘴唇猖獗地顫栗起來，砰地撞破了房門。

“是蘇子瞻的詞啊，水調歌頭，唱得韻律不是阿誰味道。”

一曲陳腐而又新奇的歌聲，從幾艘商船之上飄來。千人齊唱，聲音低而有力，彷彿一曲從邊塞傳來的金戈鐵馬。

“關門做甚？”

葉正則跟蔡幼學二人，一人一瓶半的滿城春，早已經爛醉如泥。

很多人小聲地應和著。明月當空，這場詩會，又讓多少人，想起了家，想起了國？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堪寒

黃幹插嘴道：“答覆？甚麼答覆？”

當！

輔廣點了點頭，有些猶躊躇豫地說道：“哦……”

那套治國安民的大道，再也難以壓服他們本身，能夠靜下心來，去麵對天災，麵對永嘉新學。

院中落葉颯颯，在磚石上刮擦著它僅能收回的沙沙聲。

後院配房當中，黃幹、陳淳等人，麵如死灰。

副歌的聲音再次響起。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

……

潭州杉庵

他不想看到阿誰鬥誌昂揚的少年，站在他的麵前，然後用鐵一樣的究竟，奉告他，你，或許冇錯，但我，必然是對的！

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

攻心之計，嗚呼哀哉！

“公然是如許，你永久也打不贏一個不想跟你打的人。”

教員為何要提門前落葉呢？

篤篤。

“教員，您聽獲得嗎？門生出去了。”

李伯談笑道：“陳老看著就是。”

金鑼再次敲響。

李伯言麵色冷冷地看著大門還是緊閉的嶽麓書院，兩盞紅燈隨風搖擺。唱了十來遍的民夫也停止了歌頌，喝酒縱情喝彩。歸正徹夜不開船，不醉不歸。

可曾看到海晏河清的將來盛景？

篤篤篤。

一夜之間，兩州異地。兩位都但願身後成聖的當世大儒，用了一樣極度的彆例，試圖保護道學最後的莊嚴。

說話間，老淚縱橫，滴落在那紙上，墨暈襯著開來。

……

這本該是一個家中團聚的日子，有的湘潭學子離家近，已經歸去，而有的人呢，則是不遠萬裡，跟隨晦翁來到此地。

高亢卻又降落的歌聲，傳遍全部橘子洲頭，就連趙汝愚、留正，都走至沙洲之岸，眺望著這場浩大的歌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