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3章 天下大勢[第1頁/共3頁]

酒旗獵獵作響，李伯言終究獲得了阿誰他不想獲得，卻又為之動容的答案。一個壯誌未酬，臨終都要喊著“殺賊，殺賊”的猛士，豈會因為這點窘境而放棄本身的誌向。

“鄙大家微言輕，若辛公禁止不了來歲的大戰，這便是鄙人獻上的中策，切不成全麵開戰！大宋安危，就奉求辛公了！”

“如何？大宋將興！王師北定可期！這還如何？子直公的美意老朽心領了，但是誌不在此！”

李伯言轉過甚，看著辛棄疾，說道：“那麼辛公撫心自問，若您統帥全軍，北伐幾年可期？”

“金人旱戰剛猛，恰好水戰勢弱，起兵兩淮，進可攻，退可入海。若戰事倒黴，另有鎮江、揚州、建康抵抗金人南下，而利州路、京西南路一破，襄陽、興元二府若失守，大宋危矣。”

“仇姐姐拿這會子，再去裡頭挑幾件金飾，給段景那媳婦兒，另有府上丫環買些。”

小二哆顫抖嗦地點了點頭，將鍋蓋拾起來。

大宋積弱已久，如何說也得二十年？

辛棄疾看著桌上的筷子以及鞭策的豆乾，反問道：“何故？”

“端上來。”

辛棄疾眯縫著眼，怒道：“老夫要的是殺賊，殺賊！不是蝸居書院，當個冇有的老先生！你看清楚，這是甚麼？這是甚麼！這是中樞的委任狀！鎮江知府，你看好了！鎮江知府！聖上意欲北伐！要北伐了！”

辛棄疾一愣，緩緩道：“五年。”

“如果我奉告您，北伐定在來歲，辛公感到驚奇嗎？”

不能啊！

“好。這兒有吃食嗎？”

小二一愣，道：“另有些下酒的豆卷兒。”

“那晚生就獻醜了。高傲散關至淮水，順次為利州路、京西南路、淮南西路以及淮南東路，鄙人若統帥全軍，當起兵事與兩淮之地，先取山東，再取汴京！京西南路以及利州路按兵不動。”

不能！

“仇姐姐放心，那回隻是稼軒先生情急之下的莽撞之舉，他是個珍惜羽毛的人，不會有失的。”

仇巾眉一愣，見到辛棄疾，欲要勸止，被李伯言打斷了。

“那麼，辛公就算身子再結實，還能有幾年風景，二十年？四十年？比及耄耋之年，您還騎得上馬，拿得動兵刃否？您的這副殘軀，於國事無補，但如果您能將年青一代教好了，下一個百年，辛公您還是可期！”

仇巾眉躊躇了半晌，回身往翠雲坊而去。

辛棄疾眯縫著眼，看著李伯談笑道：“你這是跟老夫在議論兵家之事？”

酒旗被吹得獵獵作響，辛棄疾將酒杯重重地擲在桌上，冷冷道：“你跟蹤老夫？”

“不成能！”

李伯言的擔憂不是冇有事理的，今後推一百年，蒙古南下大敗宋人，恰是從襄陽作為切入點，至於兩淮之地，反倒是固若金湯。守江必守淮，這在今後幾百年裡，還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