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花間露[第1頁/共4頁]
燕瑜在鎬京老是多難多難,大病小災接連不竭。白露心機細緻,早前就備過一個應急的小藥匣,內裡擱了幾樣些常用的藥。她做賊似的歸去本身屋內取了金瘡藥過來,和他對坐在冷炕上,麵麵相覷。
再往下,是裹得嚴嚴實實的繃帶,血還在漸漸往外滲,觸目驚心。燕瑜定了定神,一鼓作氣的脫了他上衣,拿剪子剪開血染的繃帶卸下。腰上的傷口猙獰,像是一伸開裂的笑容,不竭地有血在往外流。
因為本身也有傷,各種傷藥器具都非常齊備。存放東西的處所不過就那麼幾個,摸著黑找了一圈,終究摸索到了繃帶。燕瑜順手把它揣在袖籠裡,又立在原地想了一會,怕本身又少帶了甚麼,乾脆把整隻藥匣都搬了疇昔。她很會安撫本身,固然這類事情做起來不儘如人意,起碼是表了情意。如許一想,鎮靜多了,貓著腰又溜了歸去。
燕瑜瞥了莫襄一眼,俄然發覺他手中多了把匕首,不由地一怔,旋即明白是他貼身之物。之前給他脫衣的時候太嚴峻,竟冇重視過。刀身似一把新月,刀鞘是漆著金紋的黑革,看著非常古樸。
燕瑜平日裡冇甚麼愛好,十三四歲的女孩喜好些香是本性,她又不喜好配香囊,以是都是熏衣裳。花間露官方的平常用香,拿檀香、桃花、玫瑰、百合、荷花、丁香、麝香統共七中香花蒸製出來的,用料也不寶貴,香息帶著甜香,旁人若不靠近,並不能發覺獲得。她不在乎彆人,本身樂得此中,也僅為了悅己。繃帶被放在袖裡擱了半晌,又被房內的暖氣一烘,天然就帶上了。
誠惶誠恐的上罷了藥,她鬆了口氣,倉促起了身,正氣凜然地起家就要逃。
莫襄吃痛,鬆了手。燕瑜回身就要逃,卻發覺他神采不對,生生刹住了腳步。一股很淡的血腥味滿盈開來,她傻眼了,手忙腳亂的退了歸去:“你……你你剛纔那麼拿著我手,我驚駭。所、以是……阿誰……你、你如何了受傷了……”
合法她走著神,一個身影靠近了過來:“半夜半夜,冰天雪地,出來做甚麼?”他垂眼看著她笑,伸手就把她圈到了身前。地痞地痞的做派,攤上如許一張臉,叫人怨也怨不起來。
隔間裡的燈光暗,也看不清是甚麼款式,摸著是厚緞,熏得也是花間露,她曉得這是本身的衣裳,也就穿了下去。又從桌麵上去過髮帶,摸黑為本身梳好,就這麼出了門。
過了寒冬,已經不那麼惡寒了,有之前煉獄似的一夜在前,她也不懼這點冷。半夜半夜,各院的簷下都燈都取下了,隻要各自門前掛了兩盞盞極其微小的羊角燈。從有些暗淡的院內走出去,外接一條貫穿頭尾的長遊廊。
在往前探了探,總算瞥見一身錦衣白袍,映托著廊上的燈火透明,彷彿是芝蘭玉樹一樣的風景。都不必去看臉,猜也猜得出是趙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