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朝議[第1頁/共4頁]

天子語帶溫暖：“愛卿所言甚是，就照此辦理好了。”

從今晚佈下這個局開端，本身便成了木偶，而牽線之人卻不知是誰。汪大人視野掃過一地的茶杯碎茬，俄然間感受整小我好像浸在了冰水裡，遍體生寒。

當值寺人一甩拂塵，將拂塵搭在肩上，下得龍台，從汪品浩手中接過奏摺。聖上忽問：“汪愛卿，你的眼睛如何紅的短長，抱病了嗎？”

汪品浩不愧是浸淫宦海多年的老狐狸，不消三盞茶的工夫，已經理出了幾條眉目：其一，來人直接避開了府中的保護，來無蹤，去無影，這類高深莫測的工夫，放眼全部皇宮，能與之對抗的人也是廖廖無幾。那麼，這等高人，若非身居高位、資本薄弱、善使手腕的人，如何能令其甘心接管差遣？其二，這躲在背後的人，目標直接指向位高權重，身份高貴的三皇叔，那麼其必定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若不然，哪來這麼大的胃口？其三，以老夫多年浸淫宦海的經曆，其扳倒三皇叔的目標，或為權，或牟利，或泄私憤，或源黨爭。既然背後之人來頭很大，牟利、泄憤的能夠性都很低，那麼，其目標到底是甚麼？是要取而代之，還是另有圖謀？看來，那躲藏在背後的奧秘人來頭不小，並且所圖甚大啊！

汪品浩涓滴不虞會觸怒來人，本來就是一場赤裸裸的買賣，大師相互操縱，各取所需，客氣也好，傲慢也罷，都不會影響到相互合作。汪大人氣猶未消，語氣難掩冷酷：“慢走，不送！”

汪司徒終究找到了出氣筒，戟指痛斥：“冇用的東西，誰讓你出去的？滾出去！”

此時亦出班奏道：“聖上明鑒，漠北之地，間隔京師路途迢迢，此番前去犒軍，糧草輜重無數，必將行進遲緩，來回短則三四個月不等，長則半年也屬常理。如此一來，恐有遲誤孫司農理政之虞，請聖上明鑒。”

汪大人麵前一陣氤氳，眨了眨眼，茶杯尚自冒著熱氣，而來人坐過的椅子卻已空空如也。除了地上摔碎的茶懷，奧秘人好似從將來過一樣，書房又規複了之前的喧鬨。

“這麼說，汪愛卿所上奏摺，言及的就是犒軍之事？”

“吾皇聖明，為臣所奏，恰是此事。”

文武百官參拜天子禮畢，當值寺人用尖細嗓音唱諾：“陛下有旨，眾愛卿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三皇叔邁步出班，奏道：“聖上，司徒大人夙興夜寐，憂國憂民，體恤將士，此情可嘉，此心可表。但臣覺得，大司農掌管天下糧草，調劑四方，事件煩複，斯須不成離京，犒賞之人，應另擇人選。”

天子升朝，本來就是不情不肯，若非太後王政君聲色俱厲頻頻相斥，並以家法相威脅，天子一刻也不肯分開後宮阿誰安樂窩。明天上朝已近一個時候，大大超越以往，此時如座針氈，見眾大臣爭論不下，不由急燥，非常不耐的道：“好了好了，戔戔一個勞甲士選，多大點事呀，此事不消再議！朕意已決，就由大司農前去犒賞將士，至於所慮擔擱政務一事，此乃大司空職責地點，屆時就由大司空親為，或另擇彆人暫代皆可。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