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凋零的十兄弟[第1頁/共4頁]

景培把凳子推到裴泓的屁股上麵，道：“四哥，坐下說話。”又去拿了條凳子，在一旁坐了下來。

景培為令北斟滿酒，道：“五哥刻苦了，明日小弟再讓人送爐炭火來，天寒，杖傷好的慢。”

“七弟，你感覺四哥如何？五哥總覺著四哥與咱倆隔了張肚皮，猜不透他在想甚麼。”

“五弟，你們兄弟，要瞭解四哥難處纔是。四哥也是無法的很哪，職責地點，軍法無情，四哥我若隻顧兄弟交誼，一味秉公護短，此後如何領兵？”

令、景二人對望一眼，各自小口抿著悶酒，久久冇有說話。很久，才聽景培考慮著道：“五哥，當年你我十兄弟，自張大哥以下，哪個不是光亮磊落，胸懷開闊之人？如何小弟看四哥自升任大將軍後，彷彿全部變了小我，氣度如此侷促！”

“嗬嗬，是五哥說錯話了，當罰，當罰！”

“好，好，好。”令北聞言大喜，杖傷彷彿都輕了幾分，叮嚀親兵在榻前的條幾上擺了些酒菜。

張家一案，鬨得駐漠北漢甲士心惶惑，蠢蠢欲動。朝廷唯恐產生兵變，就任命威名素著的四哥裴泓接任大將軍之職，這才把軍心安撫下來。可四哥裴泓自出任大將軍後，脾氣大變，成心偶然總躲著眾兄弟。即便與兄弟們偶爾聚在一起，裴泓也老是一副心不在焉，坐臥不寧的模樣，雙目低垂，沉默寡言。世人覺得老四是受了大哥一事的刺激，並未多想。再厥後，老3、老6、老八前後戰死，彷彿都與裴大將軍的弊端戰事安排脫不了乾係，眾兄弟也隻能對月悲聲，徒喚何如。

“七弟，五哥又何嘗不是呢？世事無常，那也冇甚麼體例。倒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更該多靠近靠近纔是。”

“唉！五哥心中苦悶，想叫七弟陪哥哥再嘮扯嘮扯。”

正自思慮不已，氈簾一掀，景培攜著一身寒氣躬身而入，搶步來到榻前，將手悄悄放在令北肩頭：“五哥，可好些了嗎？”

景培用衣袖揩去五哥嘴角的酒液，道：“自張大哥父子出過後，我們十兄弟當中，大哥、九弟、十弟失落，二哥歸隱，三哥、六哥、八弟戰死。現現在死的死，散的散，當年的十兄弟就隻剩下四哥和你我二人了。唉！這件事，小弟一想起來就痛不欲生啊！”

令、景二人相顧驚詫，看著麵無神采的裴泓，竟一時不知如何作答。總感覺四哥身為大將軍，一舉一動關乎社稷安危，立點未免太低了些。

“七弟小巧之人，當真不懂五哥的意義麼？也罷，五哥心直口快，就明說了罷。”

裴泓冇說話，扭頭衝親兵叮嚀道：“去帳外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營帳五丈以內。”

景培想到當年大哥在日，十兄弟職員劃一，縱橫漠北，來往殺敵，多麼儘情暢快。又想想現在十兄弟存亡拜彆，飄零淒惶，除了悲傷，更感兄弟交誼的貴重。啞聲道：“五哥，你們做兄弟的，即使心有所惑，又怎可背後群情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