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灶間傳哭聲[第1頁/共4頁]

“財帛乃身外之物，項兄弟不必放在心上，今後餘裕時再還給大哥也就是了。”仇九拉過項不漢手掌，將荷包按在手心。

金子放在布袋中，並看不出是何物，但項不漢捧在手上，發覺到小小的一團竟非常沉重，又聽得金子相碰的悶音，心知有異，便從布袋口向裡看了一眼，隻見內裡黃澄澄的，不是金子又是甚麼？

範進打圓場道：“店家休怪我這位兄弟魯莽，他實在最喜急公好義，專好打抱不平，說不定還能幫你一把。”

項不漢伸手入袋，抓了幾塊金子，約莫二三兩的模樣，把袋子連同剩下的金子往仇九手上一塞，道：“小弟事畢，必然天涯天涯尋覓仇大哥，以酬謝本日之大恩。”

範進插一句：“有章法好，有了章法，貧民纔有說理的處所。”

“官府，哼哼！就官府那些衙役，小老兒說句不入耳的，在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麵前抖抖威風還行，真要碰到那些稍有些工夫的，跑得怕不比兔子還快？”茶社掌櫃撇撇嘴，神采儘是不屑。

店家恨聲道：“章法是有權有勢人的章法，他們各霸一方，說扁就扁，說方就方，哪有我們講理的處所？”

幾小我正在敘話，忽聽灶間模糊有抽泣聲傳出，攪得世民氣境不寧。仇九問一旁冷靜伺立的小女人：“小女人何人抽泣？”

中年人快速掃一眼環坐一圈的七人，見個個氣度不凡，本來燃燒的但願又騰起一簇小火苗，道：“既然這位爺有興趣聽，那小老兒就讓各位爺給評評理。”起家為客人篩了一遍茶，重新坐下，接著道，“達魯城雖說是魚龍稠濁，武者浩繁，卻也不是天不收，地不管，冇有章法。”

“那倒不是，長相倒與凡人無異。”

“剛毅勇敢的脾氣，常常是曆經磨難，磨礫而成。我看這孩子運氣多舛，將來的路並不好走，還真替他擔了份心，但願上天保佑這孩子能長命百歲吧！”仇九推己及人，心生感慨。

“若真是如許，那些冇錢冇勢的平頭百姓可如何活呀，莫非官府就不管麼？”說了半天，店家還是冇有說清甚麼是章法，範進不想糾結於此，換了個問法。

幾人不覺得忤，喝茶閒談，等著王金和王水兩兄弟返來。仇九道：“三弟，剛纔那孩子究竟是甚來路，看著獵奇特啊。”

“這位爺，不是小老兒駁你，有了章法纔沒了說理的處所。在這塊地界，拳頭就是章法，誰拳頭硬誰就有事理，你說是有章法好，還是冇章法好？”

五兄弟自跟著仇九以來，吃喝不愁，身材發育很快，身高已趕上成年人，雖還是長臂如猿，卻再也不像當初在吳王山中時的瘦猴模樣，臉上也開端長出胡茬，麵相上添了幾分威猛。這一聲喝問不打緊，小女人身子打了個激靈，放聲大哭。

天寒地凍，固然氣候晴好，但漠北的夏季還是滴水成冰。世人要等待王水，總不能在街上站著，便就近找了家茶社坐下來，又叮囑王金出去策應一下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