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5） 牛皮販子[第2頁/共3頁]

石鎖恍然大悟，本來袁左是承諾了彆人，要在這片地區建立軍事力量，感受事情難做，到處毒手，這才讓邢麻子給從旁幫手，那麼能做出這個打算的，又是誰呢？從目前情勢看，八成便是皖係。因為此地正處皖係、直係、湘軍各方權勢的側後，建立隱蔽軍事基地，非常有效。他俄然想起那份皖係製定的“五省聯道打算”，這類假想，豈不正合五省聯道打算的主旨嗎？他向袁左笑道：“袁公，這是皖係的主張吧？”

石鎖坐在邢麻子的身邊，內心早就有策畫，袁左搞這場壽宴，必然不是為了喝酒談天，從跟蹤著符黑子進寨以來，到處感覺非常，對於寨表裡的景象早就疑竇叢生，而仆人袁左一副憂色，更是不象個“壽星”的模樣，倒象是愁腸滿腹。公然，袁左話裡有話，他從速豎起耳朵聆聽。

袁左苦笑了一下，有些興味索然地坐在椅子上，仰開端又歎了口氣，“邢老弟，你說得倒輕巧，如果那麼輕易，我還至於憂愁麼？拿你們來講，鐵當家多麼豪傑，他又何嘗情願委身在皖係的翼下？隻是這個世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你不認事，便隻要頭破血流的份。我百口長幼，在寨子裡住了幾十年了，如果兩個肩膀扛個頭，一走了之，也就算了，但是，這一大師子如何辦？全寨的百姓如何辦？唉。”

“老弟，你彆問了，人家不讓說，我還是誠懇服從的好，老哥哥這顆腦袋，還想多長幾年呢。”

“你是代表鐵當家來的，他們再難纏，猜想也得賣一個麵子，我和鐵當家聯手，再加上一些彆的朋友，我想，差未幾能夠鎮住那些傢夥了。”

這話讓邢麻子和石鎖都有些吃驚，天下哪有如此霸道的“朋友”？即便是長沙的張敬堯、陸大牙之流，在巧取豪奪之時，常常也得立個項目，哪有“分歧道，殺無赦”的事理？如許的虎狼朋友，莫非也能來往嗎？

袁左抬高了聲音，“是這麼回事，有人要在我們這一帶，建立一個隱蔽基地，以袁後寨為中間，向四周延長，請這些江湖朋友，以各自的地盤山頭，作為窺伺聯絡的觸角，構成一個蜘蛛網似的佈局，積儲力量，擴大權勢。”

“那太好了，”袁左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容，“鐵當家交遊廣漠，威名素著，官家也好，官方也好，都能吃得開，有你幫手，我總算能內心欣喜多了。”

袁左連連搖手，“老弟，這你不要問了，我既不敢說，也不能說。總之現在老哥哥我是被人趕著駕了轅，拉了套，騎上了虎就難下來。不得已，擺了這場宴席，請朋友來們寨裡赴宴，固然事情有些難，但想憑著這張老臉，但願大夥賣我個麵子，能把事情給答允下來，不管做多做少，能交代疇昔就行了，但是讓我難堪的是，老哥哥這張麵子，本來也並不如何值錢，很多朋友，不但不肯意買帳，並且還想在背後，捅我一刀，以是，我公開裡憂愁，這才請老弟過來，但願能拉愚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