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從軍記[第3頁/共4頁]

正說著，聽著內裡又一陣嗵嗵的鑼聲，石鎖說：“越唱越熱烈了。”

這聲音時斷時續，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楚，不但胡栓聽到了，四周也有很多人小聲說：“甚麼聲音？這麼刺耳。”“好象是鬼叫。”“從南邊來的聲音，疇昔看看。”

進入街裡，一眼瞥見街邊一戶人家院裡，人們進收支出，象瞧熱烈一樣，並且院裡傳來陣陣音樂聲，石鎖說：“準是大戶人家在唱戲。”兩人趕著馬車從門前走過，向院內望去，隻見院裡圍著一圈人，卻看不到人群裡邊，到底在做甚麼。

“我們是……老百姓，走親戚的。”胡栓說。

找了路邊一個小飯鋪，兩人坐下用飯，問飯鋪裡的伴計，“那家人吹吹打打的，在做甚麼？唱堂會嗎？”

將近樹林邊沿，俄然從林裡跳出兩個穿戎服的人來，手持長槍，喝道：“站住。”

兩小我趕著馬車邊走邊嘮，俄然看到遠處一片煙塵，石鎖眼尖，用手指著說道：“那邊如何回事？象是有大隊人馬。”

“對，”石鎖點點頭，“我見過我們村裡有煤礦招人的，拿著明晃晃的袁大頭，隻要跟他們去挖煤，就當場發給大洋，很多人經不住大洋的勾引，也不想想去了今後能不能返來，就歡天喜地跟人下了煤礦，成果常常是客死他鄉，冇幾小我活著返來。”

“那老百姓就信嗎？”

胡栓想了想說：“光靠說，當然不輕易讓人信賴，他們普通是一唬二騙，以神鬼報應甚麼的恐嚇你，然後以利勾引，插手黃沙會，他們會給你必然的好處，比如一些小恩小惠，不受人欺負之類，老百姓們有麵前好處可圖，普通不會去多想。”停了一下又說：“但是，常常貪小利而吃大虧，一入黃沙會，各種行動受它節製，聽它批示，會眾的財產，很多都被頭領們巧取豪奪，弄得會眾傾家蕩產，另有很多人，在幫派的爭鬥中喪生。”

“是是，感謝老哥。”胡栓承諾著。偷眼瞄著四周的陣勢，跑出樹林倒有能夠，但是很難不讓林邊的尖兵發明，他幾次想過了很多種逃竄的體例，都感覺不太安妥。

“嗤，”那老兵不屑一顧地說：“抓你們就是抓你們，還問甚麼？哪位長官的，我如何曉得？我就曉得我們連長姓王。歸正都是段總理的兵。”

兩小我被押著走到一處空場，交給一個腰裡紮著圍裙的老年鬍子兵，那老兵叮嚀兩人搬石搭灶，抬米作飯。胡栓見這老兵彷彿挺誠懇，乾活的時候悄悄問：“老哥，我們這個步隊，是哪位長官的？哪一部分，乾嗎問也不問就抓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