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4） 百年古槐[第3頁/共4頁]

過了兩天，錢之厚找到李良。

“嗯，”何原風俗性地撲滅一袋煙，“間諜嘛，不伸長了鼻子嗅，那還叫間諜？這段時候，我們明麵上的活動少了，他們找不到動靜，天然思疑。我看，我們給他們找點事，吸引他們的重視力，下一個騙局，讓李良去鑽，然後牽著他的鼻子轉，把間諜們耍弄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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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早就將名單給過你了，你可要儘量都安排擠來。工人弟兄們可一向催我呢。”

老錢笑了笑，“我儘量吧。”

累了一夜，何原等幾小我也不想睡，點著一支蠟燭，在小屋裡籌議事情，錢之厚說：“老何，這兩天阿誰特工李良，好象聞著了甚麼風聲似的，老跟在我屁股後邊，東問西問，明天我臨出來的時候，他又來了，對我說，我們工會總也不搞活動不可啊，工人弟兄們信賴我們，我們不能光用飯不乾活，甚麼時候讓大師插手反對張敬堯的活動啊，我騙他說，我去走一趟親戚，返來再和大師籌議工會的事情。”

公然，這些銀洋形製並不同一，有袁大頭，有川洋，另有藏洋，形形色色。

王老邁一起上對世人不住讚美胡栓，“我早看出小胡是個有本領的人，這些錢和炸彈，但是給我們處理了大題目了。”

“放心吧，”一個領頭的叫“老張”的人說：“我們工人，必然要在抵擋當局的活動中，充當前鋒，乾甚麼都不會含混。”

“就是嘛，”李良一拍大腿，“前兩天我就找你說這事，你也不往內心去，工們弟兄們選我們當代表，不是讓我們白用飯的，得給大夥爭奪權力啊。”

“情願。”老張的聲音都粗了。

胡栓、石鎖、錢之厚、莊賢明等人，都在這裡，段老三批示兩個乞丐在路上巡查，大師七手八腳，將石塊重新扒開，暴露了洞口，石鎖仍然第一個下去，在洞裡點了三支蠟燭，派專人掌管照明，其他的人，用布袋將銀洋都裝起來，用繩索吊上去，裝上馬車。

一群“工人”捏著鼻子學編織，個個神采難堪，編出來的東西奇形怪狀，把柳條也華侈了很多，段老三不對勁地說：“看你們笨的，柳條弄來不輕易，都給糟蹋了。”

“這些都是其他行業的弟兄吧？”老張熱忱地問。

王老邁也下到了洞裡，他察看著那幾箱炸彈，對勁地說：“還能用，這些東西也運走，將來，能夠派上大用處。”

胡栓說：“這不奇特，軍閥發餉的時候，常常停止剝削，並且將正規的銀洋兌換成雜洋，從中取利，軍隊裡本來就是甚麼奇特的洋錢都有。對於我們來講，即便是雜洋，也是很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