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意外重逢[第2頁/共4頁]

“船不大，如何這麼多捕魚人？”

“一隻捕魚船。”船老邁不覺得然地說。

“你們是哪路人馬，為甚麼查抄？”何原喊道。

長江邊一處漁船埠，常日冷冷僻清，有一些發賣魚蝦的水貨估客，在淩晨來江邊收貨，這兩年，水上航道被各路軍閥兼併，到處明搶暗奪，在江上討餬口的漁民，常常無端被搶，加上匪賊惡霸的欺詐訛詐，是以生存艱钜，漁船埠也越來越冷落。

“固然有了幾支槍，但力量還太薄弱，”萬傳授說：“和軍閥硬抗，還嫌不敷，但起碼不再手無寸鐵，任人宰割了，和張敬堯的鬥爭，手裡有了說話的本錢。”

步隊分紅了兩批，何原、熊大刀等十餘人上船護航，大江等十幾個工人，帶了馬匹，返身走水路，去尋覓四周城鎮賣馬，這些馬匹目標太大，一起趕回長沙，過分顯眼，是以何原決定將多餘的馬匹賣掉，寧肯遲緩步行，奧妙分批扮裝回湘。

劃子上的人對勁洋洋，本來想挾製一隻貨船，是手到擒來之事，卻不想船艙內俄然出來這麼多的持槍人，嚇了一跳，這時，石鎖手裡的槍已經響了，“叭，”一槍打去，固然冇打著，但把劃子上的世人都嚇得全都趴下來，兩個匪賊的鬥笠在錯愕中都掉到了江裡。

“停下，彆打了。”何原從速號令。

何原站在船麵上，一向盯著這條船，固然路程已經快到目標地，但他始終不敢放鬆警戒，轉頭對船老邁說：“離這船遠點。”

小福子說：“我今後包管練成神槍手。”

遭受匪賊了！何原點點頭，他衝船頭的石鎖和萬傳授使個眼色，對劃子上說：“好，那你們查抄吧。”說罷，往船艙裡鑽去。

終究，日落西山的時候，遠處的通衢上，呈現了一片輕煙，象是人馬趟出的煙塵，小福子再也忍不住了，順著跳板，飛跑著上了岸，一溜煙向前跑去。

船升起帆船，拐著之字，逆流而上，護航的工人中有懂行船的，主動幫船老邁駕船使帆，石鎖等人輪換幫手搖櫓，夜色中，一片嘩嘩水聲。大師固然勞累了數日，但都興趣很高，誰也冇有早早睡覺，除了幫手使船，便是在船麵上談笑。

一袋袋的槍支彈藥，從馬車上卸下來，段老三喊著：“謹慎，兩人一抬，按挨次上船。”

船老邁一下嚴峻起來，何原很沉著，奉告他：“減速，停下。”

這時，劃子上剩下的兩個匪賊舉著雙手喊饒命，劃子落空了節製，直向貨船撞來，船老邁從速扳舵，何原對劃子喊道：“快穩船，不殺你們。”

兩隻船靠在一起，貨船上的工人用長鉤將劃子鉤過來穩住，小福子和兩個工人也跟著石鎖一齊跳疇昔。這時，石鎖已經將那兩個匪賊繳了械，小福子等人上前綁起匪賊，揀起死去的匪賊丟下的槍支，連獵槍都背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