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小山村[第1頁/共3頁]

正想著，聽內裡院門一響，出屋一看，是趙明和石鎖返來了，兩人樂嗬嗬地扛著钁頭，趙明手裡還拎著個筐子，臉上都是汗。

阿寧說：“你可醒了，他們都去山裡乾活了，我本來也想去的，石鎖不放心，讓我在這裡照看你。”

聽趙明說話，胡栓常常感覺耳目一新，聽到的都是他之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胡栓起家，活動了一下筋骨，見屋裡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有紙筆石硯，還放著一張紙，那紙上寫著兩個大字：批評。彷彿是一篇文章的題目，隻是下邊都空著，內容還冇寫。

“他們兵戈，就是為了搶地盤嗎？”阿寧問。

石鎖在中間用拳頭砸了一下腦袋，“唉，原想著投了孫中山大乾一場，誰曉得竹籃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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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慾，淡泊名利，也錯了嗎？”胡栓吃驚地說。

胡栓聽得發楞，抱著一塊石頭立在田頭半天冇動，石鎖從速從他手裡把石頭接了疇昔。

“全好了，”胡栓拍拍胸脯，“我明天就是著了點涼，現在都好了，你們做甚麼去了？”

趙明持續說：“另有，象道家的平靜有為，儒家的修身齊家，毫無例外埠都是慾望，是以，需求消弭的，並不是慾望，而是把慾望延長到討取過分的打動，每一件事情，把它做到精確，做到公道，這是應當的，也是普通的，你做甚麼都冇了慾望，甚麼也不去做，天下對於你來講，那另有存在的需求嗎？那種苦行僧式的所謂‘修煉’，實在是冇想明白。抱著一種本來很簡樸的東西去搞奧秘，鑽了牛角尖。”

“對，”趙明讚美地點點頭，“不該得的，去巧取豪奪，應當獲得一部分的，貪得無厭想全都據為已有，這就是貪慾了，也恰是各種佛、道、儒批駁了幾千年的弊端東西，這點想不明白，自覺地去砍掉‘慾望’，說白了是考慮題目冇到家。”

胡栓內心也是非常絕望，一向以來，投身反動黨，救國救民，被他當作至高的抱負，固然不竭被抓，被人道命威脅，但內心對投奔南邊反動黨，老是充滿但願，現在，這個但願俄然幻滅了，一時心下惶惑，有些六神無主。胸膛裡塞滿了絕望和煩惱。

“新刊物？”

大師走上山坡，轉一個彎，走到一塊小山坳裡，這裡陣勢相對平整，長著一些低矮的莊稼，山土瘠薄，長得並不健旺，反而是青青的野草，路邊坡上，到處富強。

阿寧接過筐，洗菜切菜，胡栓等趙明洗過臉，坐下來歇息了，迫不及待地問：“趙大叔，我想問問你，你是做甚麼職業的？”

“是的，”趙明說：“國度現在是比年混戰，暗無天日，但並不是統統的國人百姓都兩眼一爭光，有一些有見地、有誌向的人士，堆積起來，闡發國事，激昂筆墨，創辦了一些很有見地的刊物，這些人實在非常可貴，他們做的事固然不大，現在也冇甚麼影響，但他們的思惟和行動，是將來國度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