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易鼎 （四）[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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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冀州城為依托，先派出小股軍隊做摸乾脆打擊呢？隻要不出城太遠……”

符贏將她的小女兒狀都看在眼裡，心中感覺好生風趣。笑了笑，用心又大聲誇獎道：　“千軍萬馬避一騎，當年南梁名將陳慶之，也不過如此。隻可惜，我們姐妹剛纔未能在場。不然，符贏必親身擂鼓以狀將軍虎威。”

嘴上的話，說得規矩至極，心中所想，倒是彆的一番感慨：怪不得柴大哥跟他第一次相見，就義結金蘭，公然是個天生的良將之才。有他在，即便將來郭伯父駕鶴西歸，柴大哥的職位還是安如泰山。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說越快，越說越快。快到四周的人，完整跟不上他們的思路。直聽得一個個大眼兒瞪小眼兒，滿臉茫然。

“符將軍客氣了，義兄和鄭某必煮茶以待。”鄭子明也一樣客客氣氣地，跟符贏道彆。心中同時為自家義兄柴榮，悄悄道了聲恭喜。

“多，多謝陶，陶將軍。不，不必了，嘔……”符贏和符薑姐妹，在家裡固然算不上嬌生慣養，卻也信奉“君子遠庖廚”之說。這輩子幾曾見過如此血淋淋的氣象？頓時接踵彎下腰去，擺動手乾嘔連連。

符贏被咳嗽聲驚得微微一愣，刹時認識到本身打量鄭子明的時候恐怕有些太長了。從速笑了笑，顧擺佈而言他，“剛纔聽李將軍說，鄭將軍剛纔已經跟楊家後輩交上了手？”

“也不算比武，他們追殺高將軍，一起怠倦。見到我帶著生力軍前來策應，曉得討不到任何好處走，便自行退了！”鄭子明擺擺手，輕描淡寫地迴應。同時偷偷後退了半步，用腳根悄悄踩住了陶三春的靴子尖兒。

“聽子明本日之語，才明白紙上得來終是淺。”悄悄地向鄭子明行了個禮，符贏笑著道彆，“他日如果有空，我們姐妹會和家兄登門請教。屆時，望子明還是不吝指導。”

“那他如果一向虛張陣容……”

“噢，竟有此事？”符贏聞聽，頓時顧不上再去用心玩弄陶三春。煙眉清蹙，低聲詰問。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陶三春又給憋得忍無可忍，俯在鄭子明耳畔再度大聲猛咳。

高延福等民氣中暗覺痛快，乾脆躲開幾步袖手而笑，誰也不肯出麵禁止陶三春持續折騰。眼看著符家姐妹就要把五腑六臟都從嗓子眼裡吐出來，就在此時，世人耳畔卻傳來了一聲和順的嗬叱：“春妹子，你又搗甚麼亂？從速回營去，大哥有事情找你。”

“符將軍盛讚，鄭某愧不敢當！”鄭子明背對著陶三春，看不到現在的模樣。聽符贏說得客氣，趕緊擺動手解釋，“本年春季時幽州軍剛吃過一場敗仗，氣力和士氣都將來得及規複。這回又是被遼國天子逼迫著南下，更是兵無鬥誌，將無戰心。碰到有便宜可占時，他們還會鼓起勇氣撈上一票。隻要冇便宜可占，或者即便打贏了也會傷亡慘痛，他們就要在內心先計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