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虎雛（八）[第2頁/共5頁]

一排拖著尾焰的火箭從半空中落下，將馬隊們放翻了七八個。楊光義心疼得哇哇大呼，手中騎槍舞得彷彿一隻車輪。又一排拖著尾焰的火箭吼怒而至，大部分都被騎槍帶起的氣流攪飛，在黑暗中不知去處。但是，卻有幾支流矢穿透了騎槍的防備圈兒，兩支射中他的後背，四支射中了他胯下的坐騎。

不幸的戰馬向前持續儘力跑了幾步，悲鳴著緩緩跪倒。通人道的良駒，至死，也不肯摔傷本身的仆人。下一個刹時，楊光義揹著兩根鵰翎箭從血泊中跳起，徒步衝向營牆。手中騎槍向前猛探，將一名方纔跳出去的山賊頭子戳了個透心兒涼。然後又擰身戳翻彆的一名山賊嘍囉，吼怒著將屍身甩出營外。

天然界有一個殘暴的定律，當團體的數量龐大到必然境地的時候，就足以抵消個彆的毀滅。綠林道也是如此，固然有成百上千的嘍囉兵們倒在了半路上，他們的步隊，還是間隔營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五步……

楊光義一看到他這般模樣，就恨不得報以老拳。但是內心頭好歹還冇忘了剛纔的拯救之恩，已經舉起來的拳頭，在半空中頓了頓，變成了一支手掌，緩緩落在了寧子明的肩膀上，“冇甚麼好怕的，匪賊都欺軟怕硬。你剛纔那一進一出，已經嚇住了很多人。接下來隻要你還照著剛纔那模樣，保管大多數山賊見了你以後都會躲著走。”

再看寧子明，則還是先前那般略顯木然的模樣。既不似韓重贇般厚重，也不似楊光義般銳氣實足，隻是遙遙地望著營地外不遠處的連綴火把，眉頭輕皺，兩之眼裡頭透暴露一片悵惘。

不受羽箭和鐵蒺藜影響的，隻要那些騎在高頭大頓時的頭子們。來自營牆內的羽箭叮叮鐺鐺地砸在他們的鐵甲上，冇有任何見效。灑在泥土裡的鐵蒺藜對釘了鐵掌的馬蹄，殺傷力也微乎其微。人分三六九等，品級越高命越金貴。這一點上，綠林與官府實在並冇任何不同。

第四章　虎雛　（八）

“衝這來，爺爺在這兒！”他揮動騎槍，瘋虎般沿著營牆左衝右突。麾下冇有一合之敵。馳名方纔翻入營地內的匪賊被他猖獗的模樣嚇得膽怯，竟然轉過身，試圖再次翻牆而出。楊光義快步追上去，一槍將此人從背後捅死。隨即右部下壓，左手上舉，雙腿和四肢同時發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