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逝水（三）[第2頁/共4頁]

“也好，正巧我們缺一個領導！”寧子明深吸一口氣，很歡暢地點頭。“你起來吧，把這裡清算一下，然後我們立即解纜！”

“謹慎！”柴榮、寧子明和韓晶三人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驚呼著衝上前給趙匡胤供應庇護。

就在這電光石火般的一刹時，從死屍堆兒裡俄然蹦出來的老寺人卻潔淨利落地從馬脖子上拔下體味刀，不睬睬隨時會刺在本身身上的長槍和短劍，反手一刀，堵截了耶律紮古的喉嚨。

話儘，鞭落！

馮思安倉猝丟下金牌，拔刀抵當。手臂才舉到一半兒，“喀嚓”一聲，腦門兒已經被打了個粉碎！

寧子明心神盪漾，那裡有甚麼理性可言？但是，發覺幾個好朋友都一眼不眨地看著本身，立決計識到現在不是豪情用事的時候。想了想，沉聲問道:“你是幾時做上我父親貼身秉筆的？跟了他多少年了？！”

一邊哭，他一邊斷斷續續的說，如同一個行姑息木的白叟，俄然看到了本身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

對方的話，跟父親在酒宴上跟他本身說的話，倒也能對得上號。讓他從裡邊挑不出任何弊端。但是，老寺人殺人時那純熟狠辣的行動，卻讓貳內心暗生警悟。本著被拖累幾個好朋友的設法，沉吟了一下，他持續問道：“那你可曉得，我外祖家是誰？我有幾個孃舅，他們可否還在人間？”

“嗯！”寧子明皺了皺眉頭，低聲沉吟。

“把你的爪子鬆開，退後！”韓晶也驀地想起，石重貴曾經親口說過，他身邊的親信早就被彆人殺光了。立即收起了眼淚，用短劍指向老寺人的眉心。

“你――？”柴榮猛地愣住了腳步，寧子明高舉過甚的鋼鞭也再也落不下去。愣愣地看著老寺人，滿臉猜疑。

“當然，當然曉得！”老寺人馮思安跪直身材，舉動手大聲彙報，“殿下您是長興四年仲春生，老奴當時就在院子裡。親眼看到，您誕辰當晚，紅光滿室。高祖當時還未即位，得知後龍顏大悅，說您是石家麒麟兒，必給家屬帶來鴻運。當年冬至月，高祖公然被加封為北京留守、河東節度使河東節度使，另兼職大同、振武、彰國、威塞等地軍隊蕃漢馬步軍總管……”

“你，你是父切身邊的寺人？！”寧子明的身材晃了晃，手中鋼鞭有力地落在了地上。

“噗――”血光飛濺，一心逃命的耶律紮古畢竟未能如願以償，圓睜著雙眼緩緩栽上馬鞍。持解刀的老者敏捷將刀朝血泊裡一插，轉過甚，朝著已經追到近前的寧子明屈膝跪倒，“少主，老奴馮思安，老奴馮思安覺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好多年了，老奴，老奴也記不太清楚。但，但做了陛下秉筆的事情，倒是，倒是陛下北狩以後，以後纔有的事情。”馮思安的心臟偷偷打了個顫抖，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又驚又喜的神采，快速迴應。“按說，按說本來輪不到老奴這笨手笨腳的，可，可機警一點兒的，要麼被契丹人給殺光了，要麼半路上本身逃了。老奴，老奴就被臨時汲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