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短歌 （六）[第2頁/共4頁]

大部分羽箭都在半途中被河水吹歪，隻要極少一部分勝利靠近目標。眼看著就要被亂箭攢身而死，鄭子明俄然拉著纜繩騰空而起，如同鷂鷹般離開險境，撲向船麵。

遼河兩岸，有無數人本能地大呼，然後敏捷低下頭，捂住嘴巴。即便身在敵對一方，他們也但願本身流浪時，有兄弟不離不棄。對韓匡嗣一而再，再而三偷襲行動忍無可忍。

又一道魁偉的身影從船麵上飄落，與鄭子明和陶大春兩人一道，聯手去劈砍弩杆。是郭信，郭威派往李家寨“幫手”鄭子明的郭信，在關頭時候，挺身而出，揮刀劈向了弩杆。

“用床弩射，用床弩射死他！”耶律察割氣得神采烏青，咬著牙大聲叮嚀。

“嗖嗖嗖！”李順把持船弩，射向韓匡嗣，逼得此人不得不策馬閃避。

也不曉得鄭子明能闖過幾道天羅地網？耶律化葛裡渾渾噩噩地抬開端，目光透過披髮著薄薄霧氣的河麵，投向河道中心偏北側逆流而下的大船。內心深處，模糊竟然湧起了幾分期盼。

“拉我上去！”石重貴一手攬著自家兒子的腰，一手舉著盾牌，大聲號令。頃刻間，彷彿又回到了十七八歲年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

“無恥！”

濃煙立即撕破河麵上的薄霧，留下一道道又黑又濃的尾痕。大船上很快就冒起了火光，一小我影在濃煙烈火中縱橫來去。

“走，彆管我！”鄭子明猛地推了陶大春一把，鬆開手，任本身從半空落下。第一支暗箭貼著他的頭皮飛過，第二支暗箭擦著陶大春的腋下掠過船麵。第三支暗箭，正中他的右肩窩，刹時帶出一團血霧。

就在此時，下流俄然傳來一陣低聲的號角，“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呀！”尖叫聲，就在他閉上雙眼的刹時驀地響起，刹時響徹遼河兩岸。耶律化葛裡敏捷展開眼睛，定神再看。隻見一名腰間拴著繩索，手裡舉著盾牌老將騰空飛下，恰好擋在了鄭子明身前，將三根狼牙箭，儘數擋在了盾牌以外。

“順子，將船儘量向北岸靠，向北岸靠！”鄭子明單手握著纜繩，騰空而起，撲向船舷側正在然繞的弩杆。手中鋼刀奮力回落，“砍嚓！”一聲，砍在將碗口粗的弩杆，深切盈寸。弩杆上正在燃燒的火焰立即跳起來，燎得他滿臉烏黑，眉毛和頭髮同時披收回焦糊的味道。鄭子明卻底子顧不上痛，持續單腳點著船舷，在半空中奮力揮動鋼刀，“喀嚓！”“喀嚓！”“喀嚓！”，又是接連數下，弩杆終究斷裂，正在燃燒著的牛油火球翻滾下落入水中。

火焰忽明忽暗，船身高低起伏，兩岸遼國將士的心臟，也跟著高低起伏。眼看著大船就要離開第二道伏擊圈，遼河南岸，俄然奔來一匹通體火紅色的高頭大馬。馬背上，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雙手挽弓，搭上一支破甲錐，任馬背如何起伏，錐鋒都穩穩對準了鄭子明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