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的名字[第1頁/共2頁]
但如許的人物,遇一次便是機遇,不抓緊,哪有第二次。
虞稚:“……”
層層光束自鏤空間漏進,陰翳與亮光交疊,微塵婉轉。
他慵懶輕笑:“何故見得?”
虞稚的呼吸微窒,心下驟沉,前提反射般就要後退。
這小強盜攪亂了於家還不敷,竟把手伸到他身上了。
“你即曉得我身份,就不怕我一個不謹慎殺了你?”他近乎懶惰地俯視著虞稚,越是雲淡風輕越是風聲鶴唳,四周楚歌。
若當真如阿誰男人所言,此人有超出於皇室之上的本領,那她想複仇,就必須靠近如許的人。再不濟也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男人意味不明地睨著她:“你的名字。”
那是一塊虎魄色雲紋玉佩,剔透津潤,質地絕佳。在銀色月華下瀲灩生光,令虞稚的瞳孔微動。
那也是他讓她看的,最後倒是矯情起來,還怪她看得細心,誰欺負誰啊?
他抬眸看來,彷彿以為本身是不是聽錯了。
長年交戰疆場又突遭追殺的將軍,身上如何能夠帶錢,她要的當然也不是錢……是信物。
虞稚伸出皓白掌心擱在他們之間,微微挑眉:“你要殺早殺了。”
她衝犯他不止一次了,腦袋不是還在脖子上嗎,她的勝率很高。
對站在金字塔頂端,權勢滔天的人而言,越是變態固執的獵物,越是不捨得等閒碾死不是嗎?
纖細素白的手伸出:“好處。”
這位在世人丁中殺人如麻的狂徒,非論是誰都會望而生畏,敬而遠之,恰好她毫無懼意,乃至步步靠近。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跟我還價還價。”男人漫不經心腸起家,法度遲緩卻給人以萬頃壓力,如被鷹狼鎖定的獵物,無處可逃。
“我們素不瞭解,我卻捨命相幫,拯救之恩當……”
話俄然被打斷:“以身相許?”
不可,忙了一早晨,她得討點利錢。
“你肩膀上的薄繭。”虞稚摸了摸凍僵的手臂,走了幾步拿起地上的披風,嗅到曼陀羅的香氣已散去,便給本身披上,這才悠悠地回顧,“那是長年穿戴鎧甲的人,纔會有的陳跡。”
誰知,骨節清楚的手指伸開,一條精彩絕倫的玉佩滑下,流蘇漾出美好的弧度。
聞言,男人的狹眸微斜,月色在墨睫下鋪上暗影,好整以暇隧道:“看得挺細心。”
男人低笑一聲,彷彿在嘲笑她的天真。俄然抬起手臂,拳頭中轉她的頭頂,致命傷害頃刻間逼近——
虎口拔毛,她當然怕。
不怕嗎?
他步步逼近,恰好她仍站在原地,不偏不倚,用那雙靜若古潭的黑眸直視著他。
現在的她甚麼都不是,向一國之君複仇不是天方夜譚?她需求梯子,就得玩命。
她當即抬手去拿,卻拽不下來,玉佩的另一頭還被攥在他的手上。
人生不過一場豪賭,勝者為王,敗者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