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應家口集(六)[第1頁/共1頁]
那紈絝後輩見勢不妙,嚇得屁滾尿流,倉猝搶著爬起家想要奪路逃命。豐子都“哼哼”嘲笑數聲,抬腿將他踢翻倒地,用左腳踏住,喝道:“現在看你還能往那裡逃?”右手揚刀就砍。
街上公眾一見到這些許人,個個神采劇變,嚇得噤聲不迭,紛繁攜妻帶兒,相扶著傷者速速遁去,頃刻間空蕩蕩的街道上便隻剩下豐子都和程穀瑤兩人。
程穀瑤道:“本日既然讓我們遇見了,便得替天行道,抱打不平。現在你們踢翻打爛的攤檔,另有撞傷了的那些人,你說,可怎生是好?”那紈絝後輩昂首望一眼長街,放眼所到之處各處狼籍,婦孺哭聲不斷於耳,頓時嚇得臉無人色,又是“砰砰”地不斷叩首,苦苦哀叫道:“兩位大俠饒命,兩位大俠饒命。”程穀瑤拔出身上短刀,嘲笑一聲,把他腦後代故亮光的辮子一刀割去,說道:“如許吧,我們便饒你一條狗命,不過呢,那頸上的腦袋可得割下來,不然可對不起這裡浩繁受傷的百姓。”說罷舉刀作個砍頭的姿式。
俄然,遠處有人甕聲甕氣叫道:“呔,兀那小子聽著,遮莫傷害我家少爺的性命!”豐子都頓住刀勢循名譽去。隻見街道絕頂處呈現五六小我,有男有女有削髮道人,搶先一條大漢膀圓腰粗,臉上肌肉橫生,倒拖著一條碗口粗的燒火熟銅棍,棍身與街麵青石板碰撞,一起上嗆啷啷大響而來。
豐子都越聽越是慨憤,忖道:“本來此人經已做出如此多的罪過,真謂惡貫充斥。大丈夫該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不然豈能容於六合之間?哼,此際我豈可輕饒彆性命,由他持續殘虐百姓?說不得,唯有為民除此大害。”內心深處更是想起幼時曾經遭受過的山匪滅村之禍,益加悲忿填膺,遂大呼一聲,從地上拾起一柄單刀,便欲一刀下去結束那紈絝後輩的性命。
那紈絝後輩仗恃家勢與本地官府相互勾搭,夙來橫行霸道,魚肉一方,所謂燒奸擄掠無惡不作,惡無不儘,應家口公眾受他蠱毒殘害已深,大家恨之入骨,隻是懾於其淫威惡勢,平時都是敢怒不敢言,能避則避,不能避則認命。現在公眾看到這兩名本土少年技藝短長,不畏暴戾恣睢,將惡人來懲辦,莫不感到儘出心中怨氣,紛繁圍攏上來控告其罪過汙跡。群情澎湃之下,更稀有人拾起地上石塊砸向那紈絝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