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露鋒芒（五）[第1頁/共2頁]

豐子都聽其聲音有異，轉頭來看，公然見到那人仆身顛仆在地上，想來是追得孔殷，顧及不到腳下，被路邊石塊絆倒。不由得竊喜，忖道：“你既然已接受傷，便不能再來殺我。”隻想就此脫成分開，畢竟有些於心不忍，還是走近幾步，問道：“喂，你如何樣了？可冇事吧？”

正快走間，竹林前麵閃出一人，一言不發，揮脫手中片刀上來就是“呼呼呼”三刀砍出。豐子都猝不及防，差點被此人刀刃砍中，忙急聲叫道：“你是誰？為甚麼要來殺我？是不是認錯人啦？”左支右絀堪堪避過當頭三刀。那人低低嘿的一聲，手中刀舞得更急更快，又是數刀猛砍。

那人哼哼唧唧道：“摔斷腿啦，動不了啦。”豐子都聞言更加放心，想道：“咦，如何是個女子的聲音？彷彿有點熟悉，但是在那裡見過？”說道：“隻要你不拿刀子來砍我，我便疇昔扶你起家如何？”那女子微一沉吟，點頭道：“好，我承諾你，本日臨時不來殺你。”

豐子都剛洗得努力，俄然聽到風聲銳響，自遠處竹林裡擲來一塊碎石，“啪”的撞在身邊岩石上。他大吃一驚，倉猝昂首望去，模糊見到叢叢竹枝間有條人影閃一下，不由慌了手腳，叫道：“哎喲，本來四周倒是有人。”隻道本身裸身沐浴的窘態已被那人瞧在眼裡，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趕快爬起家尋來衣服穿上，不敢再逗留，吃緊腳原路返回。

豐子都瞧那人臉上蒙著黑巾，身子甚為肥大，暗道：“不知從那裡鑽出來這麼一個瘋子，渾不知本身已砍錯了人，當真莫名其妙。”瞧得那人揮刀奔右肩而來，左邊空當大開，倉猝從其身材左邊穿過，撒腿就跑。

那人大怒，提刀自後追逐。豐子都看到那人來勢洶洶，寒寒刀光總在身邊劃來劃去，叫道：“喂，你認錯人啦！砍錯人了吧？”惶恐之際，跑得隻要更快更急。那人悶聲說道：“錯不了，要砍的恰是你這個憊懶小子。彆走，哎呀！”俄然驚叫一聲。

豐子都說道：“我有手有腳，莫非不會跑嗎？怎能讓你要殺便殺？”走近前去，伸手剛要扶那女子起家，猛地見到麵前刀光明滅，一柄刀照著麵門砍到。隻聽那女子嘲笑道：“你覺得有手有腳，我就殺你不得麼？”豐子都大驚之下倉猝點頭避閃，心頭不由一陣氣苦，本來那女子先前所謂摔斷腿隻不過是詐傷罷了，底子意義在於引本身近身來好一刀作個了斷。

鏢隊一起東去，這日進入湖北崇陽境內，放眼所見俱是漫山遍野的翠竹。中午時分，世人在山邊憩息，豐子都閒來無事，又見程穀瑤和她爺爺聊得甚歡，心想他們爺孫倆該當有事相商，我一個局外人又何必冒然去打攪？便沿著竹林巷子信步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