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巔鏖戰(七)[第1頁/共2頁]

阮玥長歎一聲，說道：“虧你現在還真能笑得出來，荊靈那一劍下去如果再偏左半寸，傷損脾臟，截斷足三陰經，就連大羅金仙也須救你不得。”豐子都豈有不知此次受傷的真幫凶惡？暗自忖道：“荊靈這丫頭畢竟性子無情，我下次再見到她，遠遠的便避開去罷。”笑道：“就算是傷損了甚麼足三陰經，麵前有你這大國手在，我該當亦為無事。”阮玥忽地眼圈一紅，搖了點頭，悄悄說道：“便隻怕下一次你受傷時我卻不在。”

豐子都瞥見阮玥脊背隻是在微微顫抖，些些驚慌惶恐尤露於表外，暗歎一聲，想道：“這小女人涉世不深，畢竟為著我的安危而有所擔憂。可惜我命犯孤殺星，現在以及將來，各種凶惡殛斃都斷斷難以製止。”訕訕說道：“阮女人，大恩不言謝。我兩次陷墮絕境，命懸一線，幸虧有你在，不然真不曉得現在經已在鬼域路上哪一頭。”

阮玥聽得豐子都言意傾俄間甚為無法蒼桑，於他悄悄年紀來講萬分不符，微覺驚奇，想道：“他如何老是老氣橫秋，言之晏晏？須卻怪人一個。”說道：“有一件事我左思右想，總歸難從得以明白。你腹部這傷口明顯是劍刃刺入而至，而症狀卻與普通劍傷大相差異，仿若顛末冰敷抑或熾烤，甚或同時兼而有之。氣味竄改更加非常古怪，混亂至極，既似中毒頗深又似底子冇有，縱橫捭闔，冇法窺測。莫不成荊靈趁你不重視，彆的給你傷口施放有甚麼蠱毒不成？”

阮玥道：“我藥王穀固然長於用毒，江湖上申明顯赫，人莫敢來欺。但是師父懸壺濟世，本來就是一名江湖郎中，隻因機遇，才削髮做了尼姑，初心始終未忘。她公開裡不知救過多少人，是以江湖上才得有此神尼的稱呼。”意義便是說，藥王穀長於殺人，但更強於救人。豐子都道：“尊師纏累芸芸眾生，乃是武林中的福音，可惜天忌英才，竟爾仙逝，武林今後再無此等福分。”阮玥聞言定定望著豐子都偶然，過得半晌，忽爾悄悄感喟，悠悠說道：“你的武功儘在荊靈之上，諸般雜毒對你更是無用，卻為何兩次身受窠臼，我總歸想不明白。莫非你們之前便瞭解？”說罷雙眼炯炯，似要來望穿豐子都的心底深處。

豐子都聽到阮玥所言，禁不住驀地裡愣怔片時，之前的各種經曆一幀幀的齊地湧上腦海，揮之難去，由不得感慨萬千。好久方自緩緩說道：“存亡有命，概數冥冥中早已必定，又豈可我輩所能強求？實在細心想來，人生不快意事十居八九，倘或一死果然能得擺脫，何嘗不是功德。”

豐子都天然熟諳荊靈，在她底下亦吃過很多苦頭，但是荊靈卻已認不出麵前之人就是當年出逃百草門的阿誰肮臟小乞丐。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