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永熙三年（公元534年）－冬[第4頁/共4頁]

姚氏老成地一笑，說：“你真傻，男人哪有完美的？誓詞聽聽就算了，也虧你信了這麼多年。在我們女人家來講，男人是天是地是統統，因為他管你平生，吃飽穿暖，繁華繁華。可男人不一樣，也因為他要管你平生吃穿，以是他要想更多的事情。這個世道略不留意就是通盤皆輸，那爾朱榮不就是例子麼？再說，他又不是故意的，酒後失德罷了。你又有甚麼不能諒解的？”

隻要我一抱，她就不哭了。偶然還會甜甜地笑。

可已不是洛水送彆那辰光，城外亦無柳枝可供攀折。他看著我，神情落寞平平，似是要說甚麼，卻老是張張口，又說不出來。

我笑著站起來講：“快請出去。讓乳母把金羅抱來。”

我未同業，送他至城門外。

俄然又低著聲音問我：“你不信賴獨孤信？你感覺他會任她擺佈？”

而展轉送來的家書中隻要“安然，勿念”四個字。

姚氏笑著說；“阿泰曉得你不體貼這些，特地讓我來奉告你一聲。趁便帶毓兒來看看他媳婦兒。”

她是秋彤的孩子。她剛生下來不到半刻，她的母親就被我殺了。

遠遠聞聲一串笑聲傳出去：“莫離，恭喜了，你家郎君又晉升了！”

毓兒看向那繈褓中的娃娃，當真地說：“可她頭髮那麼少，也不像姨母的頭髮那麼黑。”

“他何時返來？”我問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