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土匪窩裡見親人[第1頁/共3頁]

柱子邊哭邊喊：“報仇啊！報仇啊！爸爸是給人家害死的……”

大門徒李從海走了出去：“徒弟，白幔不是太夠，已經派人下山采辦了。柳鳳、柳玉做好了麻衣，您看要不要先嚐嘗？”

“徒弟呢？”李世龍忍住眼淚問柱子。

李參軍瞥見師孃在哭，瞥見師父在抹淚，感覺本身也有些想墮淚。他從速手忙腳亂地和祁老三一起，替柱子解開了捆在身上的繩索。

柱子哭訴著父親罹難的顛末，有些聲嘶力竭。四周哭聲一片，柱子俄然感覺麵前一黑，竟然暈了疇昔。

他覺得本身已經把師兄、師姐忘了個潔淨，可冇想到本日一見，舊事又全數悄悄地溜回了影象。

內裡很黑，伸手不見五指。所幸的是，盜窟彷彿很繁忙，一起有人走來走去。藉著火把的亮光，柱子幾近是連滾帶爬地摸下了山。

李世龍忍住眼淚，留下淚眼斑斑的老婆照顧師弟，單身返回了聚義堂，叮嚀舉寨掛孝，就設靈堂。

“我如何會在他們麵前哭呢？爸爸說過，‘此生不再相見！’我柱子就算再如何難，也不要再違背爸爸的話……”

一個畫麵讓他顫抖了一下，他又想起了和師兄彆離時，父親和師兄辯論的景象。父親說：“你們要上山當匪賊，我們就恩斷義絕，此生不再相見！”師兄說：“斷就斷。”他瞥見師兄從衣服上割下一塊布扔給了父親。

但這一刻，他發明眼淚俄然像決了堤一樣，滾滾而來。他聞聲師姐和師兄也哭了起來，就更加按捺不住了。

麻袋翻開了，他瞥見一個男人，一臉大鬍子，臉上另有一個刀疤。

5年了，他和師妹上山為匪整整5年了。他還記得那一年，小師弟闖了禍以後，他們倉促地逃出了花城。身上冇甚麼錢，師妹又懷了身孕，他感覺前路一片茫茫、餬口無覺得繼。在臥虎山下，他得知曾被他和師父救過性命的龔二麻子在山上為匪，便向師父提出前去入夥。師父大發雷霆，他也不肯讓步，因為他不想讓本身的孩子平生下來，就像師弟一樣連個溫飽都冇有找落。

五門徒李參軍向他陳述了事情的顛末。“我瞥見飛蝗石，就感覺事關嚴峻。但看小師叔和畫裡的人年紀差的太大，吃不準。當時不曉得小師叔的身份，官兵又來的俄然，就綁了小師叔上山，還請師父恕罪。”

女人吃緊地翻開了他的衣領，看了看脖子上的胎記，就大哭起來：“柱子、柱子”，又緊緊地抱住他。

他又想起師姐是如何教他認字、給他做飯、給他穿衣……。師兄又是如何陪他練拳，教他上樹……當時候，師兄冇有鬍子，臉上也冇有疤。當時候，師姐還很年青，還留著長長的辮子。

阿誰大師哥說：“我曉得，我又不是要私藏。我是給你看一下，一會就拿去貢獻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