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 記憶中有一滴淚[第2頁/共3頁]

冇當匪賊前，他是一個大夫，當了匪賊後，他是一個老大夫。

他用儘最後的力量看了看天，想了想死去的父母，然後閉上眼睛，在火燙的身材中，在昏然的認識中，等候著滅亡。

師父的話，柳玉聽著胡塗，但她不敢多問。她走出店門，李參軍正在內裡等著她。

“她們必然都在笑話我吧？”

雙槍一對，擺佈連發，向來都是彈無虛發。

菲菲瞥見柳月奇特地看著本身，趕緊彌補道：“我是說，在不體味你的，彆人的眼裡。”

“說嘛。”

“我不想說。”

“說了你彆哭。”

“不想說。”

因為，他欠她的那滴淚，除了生命以外，另有甚麼能夠等價呢？

“我們是不是好人不首要，首要的是好人有冇有過得好一點，那些讓好人變成好人的人，有冇有少一點。我們臥虎山的人，的確是匪賊，但匪賊和匪賊不一樣，富人管我們叫匪賊，但有很多貧民說我們是救星。”

“說甚麼？”

菲菲和柳月都分不清道姑和尼姑的辨彆。

查世鳳想了一會。

“去你的。”

“讓他們去搶。”

在李參軍眼裡，柳玉是天下最斑斕的女人。

柳月眨巴眨巴眼睛。

“你殺人的時候，一點都不驚駭嗎？”

有人在喊不利，大朝晨就碰到個要死的小叫花，捏著鼻子走了。

“放他們疇昔？他們要去搶馬老爺家，我們不管嗎？”

“甚麼是禪師？”

肥胖的又何止是身材，當時候，他的人生充滿了絕望，他對人間充滿了仇恨。

“我師父還說”，柳月說到這愣住了。

這滴淚暖和了他，讓他又瞥見大家間的誇姣，讓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嗯。”

“我殺的都是好人，都是牲口，就像殺雞殺鴨一樣，冇甚麼好驚駭的。”

“師父說我從小就膽量大，四歲就敢殺雞殺鴨了。”

“那麼嚴峻啊？”

“還用我說嗎？小阿姨！你換褲子的事大師都曉得了。”

“她們笑話你？”

“柳月，你的膽量如何這麼大啊？”

“哎呀，好mm，快說快說。”

“可兒和牲口畢竟是有分彆的。”

“不會，都說了，我殺的都是好人。”

“柳月，柳月，我明天尿褲子的事，你有冇有奉告彆人啊？”

她想了想，感覺最能夠出題目的是菲菲。

“那你師父如何說？”

“說甚麼？”

在送長生出門的時候，她對長生說：“長生哥，明天早晨，山上的事就交給大虎和孩子們吧。你帶些兄弟陪我去個處所。”

不但僅是李參軍，李世龍和查世鳳門下統統的門徒，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此次來的目標，就是把孩子扶上馬後，再送一程。

她瞥見菲菲正和柳月說得熱烈，又聞聲她纏著柳月教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