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兄弟促膝談[第1頁/共4頁]

“這是甚說法？半年不見，仲武兄也學會打啞謎了……”

高適的測度非常新奇，這讓杜甫也從另一個角度核閱秦晉，或許他一向就冇看懂這個年紀悄悄卻頻頻一鳴驚人的秦使君。細細考慮，高適的說法也很有事理，這恰好解釋了，秦晉為安在占有上風的時候自請外出。

“高某奉了老相公之命返京，豈能半路而逃？總要善始善終。”

誰知高適卻點頭回絕了。

但是，冇等杜甫深切停止這個話題，裴敬又話鋒一轉，繞了開去。

比起裴敬在時，杜甫燒了很多顧忌，說話天然就更放得開。他將長安這月餘以來經曆的事件都原本來本，一五一十的與之報告，最後又感喟了一聲。

“如果高某所料不差，這位秦使君是個有弘願向的人，在長安這一攤爛泥中，除了白白的蹉跎時候，爭權奪利，怕也冇機遇再做彆的……”

關中向來缺糧，碰到收成不好的年景，天子常常會帶領長安權貴百官到洛陽就食。本年眼看著滴雨未下，收成比往年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而兵戈打的又是賦稅，神武軍到了馮翊的蒲津，光陰久了，不知又會冒出甚麼意想不到的題目。

馮翊郡的環境在神武軍內部早就傳開了，都曉得這一去，麵對的叛軍壓力不比潼關差，杜甫勇於隨秦晉赴險地，光是這份膽色就令人刮目相看。此前窮酸陳腐的形象，亦被剝了個潔淨。

高適不等杜甫答話，又再說道：“秦使君能夠激流勇退，自請外出，實在是以退為進的一招好棋！”

次日一早，杜甫正籌算出門到東市去扣問糧價，府中獨一的老仆卻急吼吼的來報：

當世之人，特彆為官者，最正視的就是名聲。偶然候乃至能夠說，名聲的大小決定了官職品秩的大小凹凸。如果高適在此時趁霸術求拜彆，無異於背棄了哥舒翰的交代，這對他的名聲是非常倒黴的。

“嗯，這一回就不帶你們去了，今歲關中大旱，糧食欠收，出了長安隻怕有錢，買糧食都成題目。”

實在接過皮郛之時，杜甫就已經猜出了此中之物。裴敬的話不過是證明瞭他的猜想罷了。

“哥舒老相公這回算錯了棋，隻怕費事不會小……”

“非也，非也！以使君的魄力手腕，處所上冇人敢強擰著來。何況使君也不會給那些人機遇。杜某擔憂的是糧食！”

“臨回長安之前，就已經探瞭然山東亂軍的景象，傳聞雄師已經雲集陝州弘農。一場大戰怕是在短時候內就要發作。子美兄隨秦使君到馮翊郡去，也不見得安然，早有動靜指稱，叛軍已經攻陷了半個河東。

說著，裴敬又靠近了杜甫，朗聲道：“下走口渴的緊，向杜郎中討杯水喝……”

說到糧食題目，杜甫當即又叮嚀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