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 爭執[第1頁/共3頁]

“嬤嬤有事？”謝鸞因一臉的迷惑。

本來如此。

“早些睡，不必等我。”齊慎如常地交代了一句，見著謝鸞因點了頭，回身朝正院方向而去，他這纔回身往外書房走。

“大人。”彭威一早便被齊慎派了出去，此時既然守在門邊，必定是有要事要回。

齊慎眉心緊攢，進門以後，望了曲嬤嬤一眼，目光又落在了謝鸞因身上，“我在問你們話，你們在說甚麼藥？”

“也冇甚麼了不得的。隻是我恰好傳聞，文恩侯夫人與柳太太非常說得來。”

何況，進京這麼久，徐子亨都冇有來貓眼兒衚衕拜訪過，應當是齊慎和徐子亨達成了共鳴，不想讓旁人發覺他們之間有所交集。

此時，曲嬤嬤倒是皺了皺鼻子，“夫人喝酒了？”淡淡的酒味縈入鼻端，算不很多濃，可曲嬤嬤話語裡，卻較著的有不悅的意味。

遂，在他進門時，她便已轉過甚去，不吭一聲。

“我能幫甚麼齊大人固然開口。”

說著，謝鸞因目光今後一瞥，流螢會心腸上前，伸手要將燉盅從曲嬤嬤手上接過。

“是不是隻要我將藥喝了，嬤嬤就冇話說了？”謝鸞因猝然問道，神采莫辨。

謝鸞因的神采也不好，也不知是本日果然累了，還是酒氣有些上了頭，她對這統統，厭倦至極，抬手揉了揉痠痛的額角，不肯再姑息和委曲，“是不是隻要我一天乖乖地將這藥了，我纔算得是為齊慎著想？在嬤嬤眼中，我到底是甚麼？是齊慎明媒正娶的老婆，還是隻是一個為他持續香火的東西？如果我不持續喝藥，或是我這一輩子都冇有體例替齊慎生下一個孩子，嬤嬤是不是就要鼓動著齊慎娶個幾房小妾，或者乾脆停妻另娶？”

謝鸞因杏眼忽閃，“但是……我現在如果直接上文恩侯府上拜訪……”豈不是落人話柄，如果被人發覺之前定國公府昭雪之事，都是文恩侯府與齊慎暗箱操縱，怕是會費事吧？

兩人時不時說兩句話，一起牽動手進了府門。

“大人容稟。”那邊，流螢倒是“撲通”跪了下去，“大人，夫人回到這府上的第二日，曲嬤嬤便過來了，還捧來了一盅藥。”

謝鸞因半垂著眼，好似望著那湯盅出了神，倒是半晌冇有伸手去接，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等回到貓眼兒衚衕時，夜色已濃，夜風帶著涼意襲來，謝鸞因身上披著豐富的大氅，手被齊慎刻薄的手掌暖和著，她半點兒冇感覺冷。

前幾日，謝鸞因都非常共同，曲嬤嬤本覺得她會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二話不說端過湯盅便咕嚕嚕喝下去，誰知，這回，倒是出乎了她的料想。

上房中，亮著暖和的燭光，悄悄揮退打簾的小丫頭，邁步進到門內時，一股淡淡的藥味兒縈入鼻端，謝鸞因幾不成見地蹙了蹙眉心，才若無其事地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