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不定[第1頁/共3頁]
“那麼你呢?既然將我的心機掐得這般準,又何故在這兒等著?”曹芊芊一咬牙,眼底精光暗閃。
說是前兩日,陛下在朝會散後,與內閣幾位閣老在禦書房議事時,曾鬆過口,說齊都使確切有些桀驁不馴,雖是有功,但卻也有過,有功當賞,有過當罰。至於,該如何賞,如何罰,倒是半個字也未曾提過。
若果然要罰,豈不是要寒了大周萬千將士的心?
這回,朝中倒是有人說話了。人家齊都使分兵來解都城之危不說,還將已經打進關來的韃靼十萬雄師又給攆了歸去,更是孤軍深切,滅了韃靼霍爾部和休屠部,折損了韃靼一半兵力,力保了西北邊疆數年承平,如許的不世之功,不但不賞,還要罰?如何罰?
“靜陽是個實誠孩子,竟然用了這麼低劣的體例。不過,倒也給你省了事兒。起初在壽康宮中,太後特地叮囑過你,讓你多照看我一些。我現在久久不歸,你擔憂來探,自是人之常情,誰也挑不出半點兒訛奪。”
你們這不就是看著邊關烽火已熄,韃靼數年以內,得空南顧東進,這便感覺齊慎冇有了用處,要卸磨殺驢了麼?
謝鸞因麵上的笑容總算一點點沉斂下來,一雙杏眼沉而穩,幽而深,定定望在曹芊芊麵上,腔調平平道,“因為,我想求你幫手。”在曹芊芊震驚地望向她時,她神采仍未變,腔調還是波瀾不驚隧道,“芊芊,還是同當時普通。你不想我留下,而我,也不想留下。”
自家的夫君喝醉了,天然是要去看的。
宴到正中,有宮人在曹皇後耳邊輕聲說了句甚麼,曹皇後神采如定地站起,淺笑著走到謝鸞因身邊,輕聲道,“齊夫人,陛下見了齊大人,甚是歡暢,與他多飲了一些酒。現在,怕是有些醉了。已差人送到了謝萃閣的偏殿中暫歇,你可要與本宮一道去看看。”
就算當年的定國公乃是蒙冤受屈,說到底,也是有因可究。現在,遼東有寧王,死而不僵。江南,又有前太子隔江而治。如果此時西北再有一個擁兵自重的齊慎,那麼朝廷,就更岌岌可危了。大周朝,不能再出一個定國公了。
齊慎雖未在當時拱衛皇城,但說到底,陛下能夠即位,他功不成冇。陛下這是還記得他的恩,要還恩呐。
本覺得,陛下將齊慎晾在一邊,隻是顧及著之前,齊慎借兵予他,又打敗韃靼,有功,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再者,怕是究竟如何措置,也還未曾想好。不過,都隻是遲早的事。
總之,這些日子,朝堂之上,是公說私有理,婆說婆有理,吵作了一團。
這些日子,朝堂之上的事,謝鸞因也是有所耳聞的。
永成帝沉默不了太久。
邊上,她貼身服侍的掌事宮女在方纔分開半晌以後,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