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 抉擇[第2頁/共3頁]

決定？這兩個字讓謝鸞因心窩猛地一涼，果然是曹芊芊的枕邊人，竟是被她猜中了麼？

永成帝感喟一聲，不知是為了猖獗的她，還是為著任由她猖獗的本身。

她不是一向感覺齊慎對她好，將她視作珍寶麼？他就要讓她看看，齊慎與他冇有甚麼分歧。

“你應當曉得，疇前，很多親王就藩，或是進貢蜀國，為了朝廷能夠放心，都會送個孩子，留在京中，好表忠心。”

永成帝喉間微澀，略一沉吟後，才道，“朝中比來在爭辯的事，想必你也該有所耳聞纔是。”永成帝也不是傻子，齊慎那樣的人，至今按兵不動，不過是裝傻充愣罷了，可不是一無所知。

謝鸞因也不矯情，跟著在劈麵坐了下來。

“陛下有甚麼話，還是請直言吧！皇後孃娘取個披風，總不能用個一兩個時候。”不再懟人，謝鸞因冷沉下了眸色，她也不想與李雍再在這兒閒話家常了。

“既然，你猜到朕會晤你，不知，你可否猜到了朕為何要見你？”再開口時，腔調裡已多兩分無法。

“那麼……陛下要如何纔會放心放齊慎回陝西呢？”

“先坐下再說。”永成帝倒也冇有再說甚麼，頓了頓，便是道，然後，便已是率先在石桌旁坐了下來。

這一句話，話裡有話，說的人，與聽的人，皆是心知肚明。

實在早就猜到了。“你這是又籌算讓我做一次人質？”這當然有身為帝王的考量，莫非，就冇有彆的私心了？

永成帝又被一噎，你膽量還不大？那再大點兒還得了？

謝鸞因倒不以為李雍對她有多麼深的豪情，若果然有，當初，他為何能等閒舍了她，冇有拚力圖上一爭呢？說到底，他喜好她，卻也不敷喜好，起碼比不上權力喜好。

謝鸞因也不懼於承認，“陛下本日，應當是來先知會我們伉儷一聲，您的決定？”嘴角勾著笑，帶著兩分嘲弄，輕鬆得好似不管永成帝做甚麼決定，她都不在乎普通，隻要她本身曉得，她的胸口已是悄悄繃緊。

“陛下現在坐擁天下，手握生殺大權，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漂杵，臣婦不過一介女子，陛下天然是想殺便殺。”謝鸞因毫無懼色，字字句句皆帶著刺，紮得永成帝神采一變再變。

石凳上早早就鋪了錦墊，不硬也不冷，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如許，謝鸞因的眉眼好似舒緩了一些。

謝鸞因強壓下心驚，不動聲色道，“如何決定？陛下還是翻開天窗說亮話吧！”

“這回返來天然比不得上回驚心動魄，不過，這心卻也從冇有安過，整日裡懸著提著，七上八下。至於那定國公府……我去做甚？再如何好，那也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