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 是她[第1頁/共3頁]
“我們家安在興化府,按理,離福州也不遠,隻這些年,我大兒媳婦也能掌家了,我便也撩開了手,跟著我家那老東西四周走了。”嚴夫人應道。
她這才發覺,本身不知何時,竟連指尖也泛了僵。
提早讓李媽媽煮了些粽子,又整治了一桌飯菜,幾人分主次坐下,除了謝鸞因,其他幾人都喝了點兒雄黃酒,說話間,便也少了兩分顧忌。
“嬸孃不住福州嗎?”謝鸞因有些驚奇,她覺得,跟在陝西時一樣,官眷都是常住西安的。
誰知,齊慎卻隻是端起酒杯,笑而不語。
“這兩年倭患鬨得短長,很多端方,都顧不上了。我家那老東西上了年紀,身子不好,冇有我盯著,他怕是也撐不住了,這也是冇體例的體例。”嚴夫人回道,說罷,想起了甚麼,笑睨向謝鸞因道,“你就彆想了。我看呀,起先把你放在福州,略商都不放心得很,那裡會捨得將你帶上火線去。再說了,你們小伉儷,蜜裡調油的,哪時候,如果有了孩子,在軍中更是諸多不便。你又不如我無牽無掛的,並且,看你這嬌滴滴的模樣,怕是連刀都提不起,如果真趕上了倭寇,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你呀,還是安放心心待在福州便是。”
那腔調,很有兩分遺憾。
這話一出,嚴富海悄悄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而嚴夫人,倒是死死盯著謝鸞因,不知為何,那眼裡,竟已是出現了淚花兒,抖顫著唇問道,“是你?”
“甚麼時候,嚴睿也能跟你一樣,有了本身的家,我跟你嬸孃,也就能放心了。哪怕哪日真戰死了,也再無遺憾了。”嚴富海的酒量彷彿不如何樣,不過兩杯下肚,臉便泛了潮紅,話也多了起來。
謝鸞因驚奇了,“能夠隨軍的嗎?”
順著握住她的那隻手,她緩緩抬開端來,便瞧見了一張泛笑的臉,慈愛地看了一眼,接著便是轉向齊慎,責怪道,“看把你媳婦兒嚇得。來信不是說,是你放在心尖兒上,千方百計娶了返來的?如何?難不成,你還冇有奉告她?”
謝鸞因有些受寵若驚,張了張嘴,還不及言語。
揍屁股?謝鸞因挑眉,杏眼閃閃,望向齊慎。
這話,如果換了旁人來講,謝鸞因指不定就要當人家是在衝著她邀功了,但是看嚴夫人,去處落落,笑容舒朗,她自來也是會看人的,便曉得這嚴夫人底子就是性子大大咧咧,直話直說的性子,底子冇有那麼多彎彎繞。
齊慎此時也望著她,眼眸如星,眸光和順得能滴出水來,嘴角含著笑,偏生卻帶著兩分可愛,“自是要奉告她的,不過,說好了有個前提,她冇有達成,我便也隻得欠著了。”
一隻暖和的手,將她微涼的手,握住。
而嚴夫人攜了謝鸞因的手,跟著往裡走,也是輕車熟路的模樣,“你們這宅子,還是我挑的,如何樣?可合情意?當時,略商來信說,最好尋間有桂花樹的,也是趕巧兒,這林家人因著倭患,變賣財產,要搬到江西去,我又恰好曉得他家這宅子,那主院裡,剛好有一株四十年的桂花樹,便來細看了一回,一眼便相中了,磨纏了好久,這代價上倒冇有省下多少,但如果合了你們的情意,那便也冇有白搭我一番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