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風雨欲來[第1頁/共3頁]

季禮不知內幕，道：“王上但是擔憂，端木族也捲入這場求婚風波當中？”

巫王拉了拉弓弦，一邊試著力道，一邊叮嚀列英：“去給東陽侯取把良弓。”

聞言，巫王眉峰一皺，道：“孤倒不知，他另有這些弊端，你儘管取來，威虎軍冇這條端方。”

巫王展眉笑道：“愷之所言，正和孤意。至於籌算，非論公主嫁到那邊，孤都不答應有人趁機從中漁利。”

桓衝點頭，道：“昔日，臣家中也曾保藏過一本，小女經常翻閱，愛不釋手，以「字字令媛」評價此書，想必，此中自有錙銖大道。”

南央聞言，心頭驀地一緊。

巫王看著一向沉默不語的季禮，道：“愷之如何對待此事？”

巫王每次巡查完威虎軍，總要在校場上與眾將士一起較量箭術，並設彩頭，得勝者嘉獎頗豐。軍中將士跟從他多年，素知他們王上的脾氣，因此比試時從不避諱身份，均是拿出十成的真本領，力圖頭籌。

說到這裡，他恭恭敬敬抬袖道：“神女枝之事，定然不止於此。西陵衍素為豺狼之性，臣懇請王上派人周到監督楚使一舉一動，千萬不成給其可乘之機。”

季禮還想推讓，巫王卻已經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蓄勢待發。

季禮微有猜疑，道：“傳聞，殿下沉痾纏身，身子弱的短長。莫非，之前殿下還會來威虎軍練習箭術？”

從威虎營出來後，巫王特地留了季禮在垂文殿用晚膳。膳後，左相南央與右相桓衝應巫王詔令，前後到了垂文殿。

威虎軍乃當年巫王啟為世子時一手練習，善長兵，精騎射，曆經大小戰役數十場，以“梟冷好戰”聞名於世。因巫啟鐵腕治軍之故，遇戰時，威虎軍按所獲敵虜人頭計功，殛斃無節製，所過處，血漫荒漠，寸草不留。也恰是以故，九州各國對威虎軍評價批駁不一，詬病者甚多。

南央卻皺著眉，道：“西陵衍老謀深算，絕非那等沉不住氣的人。單因求婚之事，風國未動前，他便送入迷女枝表達誠意，引得九州諦視，絕非此人行事做派。”

季禮聽著耳畔震天練習之聲，眸中泛光，由衷歎道：“如果威虎軍出戰，拿下劍北，何必華侈十載工夫？”

桓衝笑道：“王上記得不錯，隻不過，世上極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桓衝倒暴露幾分愁色，道：“小女嗜讀如命，自從閱過此書，便對撰寫此書的「西陵公子」與「端木小生」傾慕不已，恨不得早生幾年，以文相會，實在讓人憂心不已。”

桓衝忽道：“臣偶然間傳聞，端木氏的族長，剋日曾經現身滄冥。”

巫王明白他言中肺腑之情，笑道：“愷之此話說的不對，劍北陣勢險要，易守難攻，乃兵家必爭之地。兵家製勝之道，在於謀，而不在於勇。愷之西擋風國，南製蠻楚，北滅鬼方，以劍北為基，縱橫大漠數百裡，護佑巫國，不過用了十載。如此功業，何人可複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