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夜半語[第1頁/共3頁]

朱川眉飛色舞地報告，甚麼賊人放火偷東西，許城知府標榜的甚麼除惡吏被公眾譽為彼蒼大老爺，這些看起來毫不相乾的事，當時就感覺有題目，現在一查公然就是那七星跟陸家相鬥呢。

梁思婉則筷子扒拉著碗裡的米，彷彿想要數清有多少，偶爾送一粒嘴裡吃掉，這飯彷彿要吃到半夜半夜去。

……

最後第一次在許城找到阿誰七星的時候，本該持續查，但都督叫停了，現在麼，他可不是在查七星，而是查陸異之，將禹城查了個底朝天，也終究曉得本來當初在許城的七星，就是從禹城來的。

“甚麼有事要忙？我纔不信。”她說，眼波在燈下賤轉，“你是不是睡不著？”

室內彷彿溫馨一刻，然後霍蓮再次收回嗬一聲。

霍蓮點點頭，提筆在冊子上勾畫。

梁思婉還是坐在椅子上大笑起來，彷彿這是多麼好笑的事，笑得伏在椅背上。

後宅裡燈火垂垂燃燒，前邊都察司燈火更加亮如白天。

“但陸家懺悔了，她才從陸家分開。”

朱川便走出去，陪笑問：“都督在忙甚麼？”

“不過陸家倒真不是墨徒，與墨門也毫無乾係。”

“哎，都督？”

“這小子可慘了，本想著當夏侯先生的半子呢。”

朱川在後也笑了，又嘖嘖幾聲。

……

穿戴家常衣的霍蓮和梁思婉相對而坐正在用飯。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頭，也不是本相。”

“應當是被墨門精挑細選出來的，合適她藏身。”

“陸家看起來短長，實在底子何如不了她，也是，誰能何如她呢，那麼凶。”

朱川在室內將手一揮，他們都察司可不是街上聽碎語閒言就認定了。

都是被彆的一個女人鬨得！

“哎，都督。”他又忍不住喚道。

“不不，都督，彷彿也不是墨門安插墨徒。”

之前都督早晨是不會分開內宅的，連天子都曉得，儘量彆半夜給都督差事，不忍丟下美人獨守空房，但現在……

那陸三公子真是不幸，誰讓他長得那麼都雅，被那女人看上呢。

朱川再次哦了聲，點點頭，冇錯，確切如此，陸異之被墨門掌控，但墨門也在他們掌控中嘛，到時候一句話就能一起斷根掉。

霍蓮看她一眼：“陛下有差事叮嚀。”

“是嗎？”他說，“好短長啊。”

霍蓮低著頭問：“又是跟哪位士族勾連啊？皇親國戚也無妨，有甚麼不敢說的？”

朱川小聲說：“倒不是跟士族勾連，也不是皇親國戚，是。”他的聲音在嘴裡打個轉，然後吐出來，“七星蜜斯。”

“不過，事情可冇結束，以後跟陸家另有膠葛，就是許城那兩件案子。”

他一開端也這麼以為，但探查以後發明，彷彿不太對，跟墨門啊墨徒冇太大乾係。

“彷彿是…..”他遊移一下說，“跟七星蜜斯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