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俯首臣[第1頁/共4頁]

“你給我閉嘴，今後不準再對他胡言亂語！”梁大子低聲喝道。

劉宴很快出去了，進門就先跪下來，重重一叩，一言不發。

“石頭哥哥。”

天子看著他一刻，點點頭：“你說得對，有罪當罰，梁八子，你想朕如何罰你？”

兵部禮部的官員早就被甩在後邊了，梁二子兄弟們也走得有些喘氣。

“臣的寄父的確有罪，有罪該罰，天經地義，臣從無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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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蓮垂目道：“那些前塵舊事，本就與陛下無關，陛下已經接受了落空親人的痛苦，還要接受真真假假對錯的狼籍，您固然是天子，但對您也太不公允。”

天子嘲笑一聲：“你短長啊，有罪冇罪都是你本身的事，與朕無關。”

“陛下，京兆府報劉文昌案凶手已經投案。”他抬開端，“另夏侯蜜斯向京兆府告陸異之暗害，因為都觸及墨徒，臣請三司將兩案同會審。”

霍蓮邁出去，腳步聲讓床上的人聲音一頓，然後看過來。

“大哥，朝廷已科罪，不是我們能想的事。”梁二子聲音啞澀說。

床上的女子微微抬起手，似要拍撫安撫：“石頭哥哥，彆怕，我冇事了。”

收支城池的人馬絡繹不斷。

“這個劉宴莫非不曉得陛下多累！”內侍在旁氣道，“如何還來。”

天子看他一刻，輕歎一聲，握在身側的手鬆開。

天子看著他問：“你不請罪嗎？”

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又很遺憾。

外邊有阿貓的回回聲，但室內的霍蓮冇有站開，而是盯著床上的人，他的眼中的憂色散去，神情變得古怪。

劉宴看著天子：“待臣審完這些案件，再請三司審臣藏匿墨徒案。”說罷重重叩首。

馬蹄踏踏突破了城門前幾人的呆滯，梁大子接過韁繩，翻身上馬，再轉頭看了眼皇城，宮殿層層深深，看不到跪在禦書房的年青人身影。

霍蓮冇有說話將刀摘下來掛在馬背上，大步向內走去。

那是個聰明敬愛的孩子，一點就通一教就會，其他的義子們也請過先生，但都識字就足以，唯有八子，淺顯的教書先生都教不了了，梁寺還為他請了名師，乃至還教了琴棋書畫，當時虎帳裡很多人都打趣梁寺要讓八子去選秀纔去當文官，梁寺一點都不反對。

這邊梁二子揪住想趁機也跟著打一巴掌的梁六子，兄弟幾人快步分開了。

陳十大喜：“小女醒了。”回身出來了。

“馬匹不成進村。”他說，再看了眼霍蓮腰裡的刀，“兵器不成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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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猶自記恰當初這少年人拎著梁寺的頭顱站在皇宮大殿裡，他當時作為在偏殿無所事事的又獨一的皇子叫過來，驀地看到這場麵，對上那少年幽黑的雙眼，真是被嚇到了。

不待天子說話，霍蓮再次昂首，看著天子：“臣請陛下讓霍蓮領北水兵。”